“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全世界都是我的。”
冉玖汐眉毛一挑,“所以啊,别觉得自己奇怪,你是过分优秀出错觉了,懂吗?”
城北姻缘树旁的一个巷口,阎冷抱着两坛从天顶宫加急捎过来的蛇酒,站在那张望了许久,确认段书离没在附近才松了口气,大步走了出来,边走边思量着这两坛子酒怎么藏,但她无意间的一抬头,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她傻眼了。
好端端的姻缘树被装饰成了火树银花,上面一大片带着银色闪片的小礼盒,少说也有几百,挤得树枝上的姻缘红条成堆地粘在礼盒夹缝中,凉爽的夜风吹来,愣是连片树叶都没掀起,要不是地上被摧残掉的树叶飘了飘,她都要怀疑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
“段书离是不是有毛病?待会我们的姻缘条往哪挂?”
阎冷嘴上刚吐槽完,转身就把酒随处一放,迫不及待地手脚并用爬上树稳稳地扒在上面,满怀期待小心翼翼地去拆第一个盒子,这盒子很小,小到只装得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这一生大概只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才算活着了。”
她手一抖,心肝都颤了,差点没拿住这张纸条,从树上摔下去,她别过头去,让自己在大风中清醒了下,随即又低下头去盯着那字条看了好半天,反复确认是他的字,才把它揣兜里收好,去拆下一个。
不知段书离抽了什么疯,接连着拆开的上面写着:
“一片花海里,长得最残次的那个是我了,可为什么会有人傻傻地舍弃一片,去现残次的美呢。。。。。。
那大概是世上最美好的人了吧。”
阎冷攥紧了手里的字条,瞥开了视线看着眼前纠缠着飘荡的姻缘红条还是忍不住泪目了,这个傻瓜蛋。。。。。。
手里摘下来的是最外沿的两条,阎冷抬头看了一眼满树的银盒,笑泪了,原来他有这么多话要和她说。
可接下来的画风突变,与先前预期的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除你以外的人被喊天仙,明天我就让她变成最美猪头仙。”
……
阎冷笑得不行,这什么鬼玩意?!这家伙跟谁学的这么暴力。
“你还挺喜欢的,看来没白折腾,跟我妹学的,感不感动?”
段书离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树下,笑容多少带着点不正经意味,仰头看着阎冷说道:“你很不乖啊,突然一个人偷偷先过来,害得我准备这么辛苦都没看到你第一眼的惊喜表情,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感动你个大鬼头,还想要补偿,快给我拆了腾位置绑姻缘条……哎,别动上边的,我还没看,收拾地上的去。”
阎冷又收起一张纸条,蓦地瞥见段书离弯腰的动作不太自然,想起了他前几天的惨状,叹了口气:“算了,你就站那别动,省得扯到伤口还得给你换药。”
蛇酒的味并不大,但段书离在天顶宫闻惯了,凭借着那似有若无的酒味也能判断出个大概方位来,他微微眯起眼睛,安分了没一会就待不住了,趁阎冷在专注地看纸条偷摸着过去浅尝了两口就一不可收拾,等阎冷兜里塞不下要用手拿的时候,他已经解决了一坛。
“段书离!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伤啊,我只是想让你小酌怡情解个馋而已,你倒好,趁我不注意,一坛都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