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桐似乎很享受这一过程,静待着他这般挣扎着窒息,看着别人的生命在他手里脆弱地终结。
突然,“噗呲”
地一声作响,祁桐的后脖颈被人用针狠狠扎深进去,一切都是那么的毫无征兆没有条理,可偏偏就是生了。
祁桐后脑一阵抽痛疯似的猛地撞开背后下手那人,他脖颈往下蔓延出一条惊悚的血线,直达心脏,而且愈肿胀,仿佛要突破开皮肉的限制,炸裂出血肉来,段书离则趁着此时挣脱开金倒钩,可惜断裂了的腿骨以一遍遍传来的痛楚抗拒着他想要站起来的动作,没能挪动半分。
祁桐猛地一回头看着有着“赌命场”
小二打扮的唐永,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疯魔的笑拖长变调:“哈哈哈哈哈,看住了小的忘了还有个老的。”
他的笑声很快消了下去,面不改色地一伸手,把针拔了出来,身上所有鬼怖的血线竟被运行的诡异功法强行压制住了,他倏地一转视线,目光血森地剜向段书离。
唐永的出手带着十分浓厚的逆灵技色彩,交合着先前滞留的鬼火搅得祁桐五脏六腑开始火辣辣地抽痛,尽管他一直练着能抑制逆灵技的功法,一时半会也没能缓过来,运了好几口气才算是勉强平息了一点。
“压得住一时,压得住一辈子么?”
段书离呛咳着吞了一口血,声音有些糊,他极力清晰地咬出每一个字,“祁桐,只要你有掉以轻心的一刻……”
“要不你猜猜好了,会是七窍流血还是爆血管?”
“好!很好!”
祁桐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一抬脚把他踹得贴地飞出一段距离,撞在了墙上出闷响,然后吼道:“段书离,你能耐通天呐!”
段书离疼得扭曲了面容,剧烈地呛咳了起来,唇侧染了几丝呛咳出的血,苍白又带着点罂粟的血美。
“你丫在我地盘上作威作福,早该收拾你了。”
唐永拿起段书离的匕,就冲着祁桐挥去。
可唐永怎么抵得过狂状态的祁桐,三两下也倒地了。
“段书离,你解开这鬼玩意,告诉我你是怎么让边城诡渡势力失联的,我就放了你,否则就让整个边城给你陪葬吧!”
祁桐暴怒地吼着,边城诡渡组织的失联让他不得不提前过来实施计划,准备还不太充分才生出如此多的变数,促成这一切的段书离在他眼里自然成了千刀万剐的对象。
“呵,想解?原来你还是惜命的。”
听到“失联”
这个词,段书离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掩了下去。
祁桐捕捉到这一细微,猛地一愣,许久,才硬邦邦地说:“不是你?”
下一刻,他倏地反应过来了,几乎毫不犹豫地喊出了三个字:“月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