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观庭樾没有听清吧。
沈黎清心里无限悲凉地想。
他突然间不是那么想要答案了。
就这样隔着一层窗户纸,不捅破,不拆穿,彼此之间留有一线余地,他至少还有和观庭樾谈笑风生的尊严。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沈黎清仿佛能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可那声音来自于他的大脑,休息室里并没有时钟。
是的,他后悔了,后悔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想要收回自己刚才的话,也渴望有什么声音来打破现在这样的安静。
忽然,观庭樾说:“沈黎清,你的戒指呢?”
沈黎清怔然抬头,支吾了一下说:“收起来了,在家里。”
观庭樾俯下身,靠近他面前,气息带着清冷的木质味道,“谁告诉你誊跃想跟我联姻”
沈黎清刚放下的心冷不防地又提了起来,一时间脑筋错乱,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以为你没听到……”
“你希望我没听到。”
观庭樾翻译出了他话外的内心真实想法,语气平淡而笃定,似乎早将沈黎清看穿。他又道:“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如果我回答是,你就放心了吗?”
沈黎清不明所以,放心?我放心什么?
观庭樾看着他,淡淡回应,“你说是,便是吧。”
沈黎清垂下眼睑,低低地出声音:“嗯,知道了。”
第44章最好
44。
嚣张气焰彻底被浇灭,沈黎清像一只被淋湿的流浪狗,耷拉着耳朵,叫不出声来,只是用落魄的目光注视着墙壁上的花纹。
观庭樾清楚地看见沈黎清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失落,他不由得一顿,心脏仿佛被重物敲击了下。
他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基于沈黎清对他一贯的防备。
沈黎清向来抗拒他流露出不合时宜的深情,好像那是比鸩酒还值得躲避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