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被他一直靠著也不知道疼的總也無法癒合的傷口。
「那電影拍完,他在醫院裡躺了一年多,跟我說往後不拍電影了,有重要的事要做。」桑晚宜怎麼想怎麼恨,「我怎麼跟他好說歹說都說不通。我說你傷好了再回來,多長時間公司都可以等。他不聽。」
「我跟他父母見過幾面。」桑晚宜的臉上顯出幾分疲憊,「任何人都無法讓他聽進去任何一句話。」
「並不是因為他不配合。就是因為他太配合了。他看上去一切都極為正常,讓人防不勝防。」
「他還做過什麼嗎?」燕知緩慢地眨了眨眼,聲音也有一點遲鈍。
「他把所有事都做得很體面很完美。比如他一個大子兒不拿他爸媽的把自己擇出他家戶口本,再比如他執意跟我解約了,賠了我一大筆錢。」桑晚宜扶了一下額角,「對,那筆錢我沒動過,你讓他有空拿回去。我沒辦法理解他。」
「抱歉,這個事主要是我的責任。」燕知感覺嘴唇很乾,忍不住地舔,「我不是故意……」
「不不我不是讓你道歉,寶貝。」桑晚宜稍一冷靜就有些後悔,「我只是這些事兒一直捂在心裡,只是你現在問起來,我才有個人說。」
「而且你既然問到牧長覺,你們兩個現在又有聯繫,我認為你有權知情。關於牧長覺的本性,我跟他父親有類似的看法:從年少起就得體周全,遠比同齡人早慧。」
「但是如果沒人牽制他,」她看看燕知,非常篤定,「他就是近乎危險的複雜和永不安歇的固執。」
「謝謝您,我知道。」燕知的嘴唇被他舔破了,溢出一點腥甜。
他又忍不住地咬破了的那一處,帶起細微的刺痛。
桑晚宜還想說什麼,有人從外面敲了辦公室的門。
燕知定了定神,稍微抬起一點聲音,「進。」
薛鏡安推開門,探頭進來,「燕老師,小愉跟大家說得差不多了。您方便來實驗室嗎?」
燕知的嗓子和嘴唇一樣干,但還是吸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好,謝謝。」
然後他看向桑晚宜,「那我們現在過去一趟?」
到了實驗室,燕知看桑愉跟實驗室的人已經有說有笑了。
尤其是看見薛鏡安進來,她立刻貼到她身邊,手把她挽著,「學姐。」
燕知聽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大概明白了,「那小桑就先跟著鏡安學習,然後你如果看到其他人做到什麼有的實驗,也可以跟著學,好嗎?」
桑愉用力點點頭,「好!」
桑晚宜看自己姑娘滿意了,有些擔心自己剛才話說得過了,笑裡帶了些歉意,「燕教授,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