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哪个刘老?”
“还能是哪个?”
老者猛的一惊,神色随即恢复平静。“看年纪也差不多,是老二的、还是老三的?”
“是老幺的儿子,而且老幺就这么一个儿子。”
“老幺……”
“长得像妈。”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你欠着老幺一条姓命吧?”
“是两条,他救过我两次。”
“如此说来,刘家的人情,我们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丢下这句话,老者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状。
李廷轩是心急如焚,几次想开口,又怕打扰老者。
过了好一阵,老者才开口说道:“除了你刘大伯,我这辈子还没欠过谁。没想到,你又欠下刘家老幺天大的人情。我也有几年没去四川了,你去打点一下,准备点土特产,去看你刘大伯。”
说这话的时候,老者眼眶闪动,似乎回想起了往事。
“行,我马上准备。”
李廷轩立即掏出了手机,同时松了口气。
老者看了李廷轩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注意到这个动作,李廷轩赶紧朝庭院外面走去。
老革命,没办法,对高科技玩意特别反感。
渝北某地。
夕阳西沉,一座背上傍水的农家大院门口,一名须半白的老者坐在长凳上,大口抽着旱烟,笑眯眯的看着正在旱地里劳作的几个后生。
虽然已是十月份,不远处的河沟里,还有几个半大的娃儿在戏水。
河道下游,几个正在浆洗衣物的中年妇女不时笑骂几句,又忙起了手里的活计。
好一派田园风光。
机耕路上,扬起一串尘埃,几辆轿车朝村子驶来。
看清楚打头那辆轿车的牌照,老者磕了磕烟斗,提着长凳回了院子,还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还在劳作的农夫、嬉戏的孩子与河边的妇女都停了下来,朝那几辆轿车看了过去。
大家都显得很平静,没被那些白底红字的牌照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