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做法肯定是不合邏輯的,他想做什麼東西,一拍腦袋做出決定,員工聽他的就去做了,結果他完全沒有做好更多的打算,只會把員工一起帶溝里去。
他寫了好幾個方案,一個滿意的都沒有,宣傳策劃部和營銷部拿出來的方案,也都被他斃掉了。
又到周末,佟知雋沒有像往常一樣抱著手機鹹魚一整天,也沒有出門。
他生病了,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渾身無力。
打電話叫了外賣,買早餐和藥,但他太難受了,睡得很沉,沒有接到外賣小哥的電話。
一直到下午,他才掙扎著從被窩裡爬起來,手機上有數個未接來電。
最上方是段驍恩,佟知雋撥了回去。
撥通沒幾秒,段驍恩很快接起,聽筒里傳來有些失真的聲音:「你怎麼了?怎麼一直沒接電話?」
佟知雋側著身子,半張臉埋在枕頭裡,扯著破鑼嗓子非常勉強地解釋說:「我生病了,一直在睡覺。」
「有人照顧你嗎?吃藥了沒有?有好好吃飯嗎?」段驍恩急切地追問。
「沒有。」
沒具體說是什麼沒有,那就是都沒有了。段驍恩說了聲「等著」,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佟知雋看到外賣小哥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沒接到,最後外賣小哥給他發了消息說東西放在門口了。
但是他沒力氣,不想出門取。
睡太多了,他現在睡不著,肚子裡空空如也,餓得胃一抽一抽得疼。
歪頭看著窗外發呆,除了湛藍的天空外空無一物。
他住的是黃浦江畔一棟高層的頂樓,薄薄一層雲飄逸秀麗,被微風吹皺。
大概半小時,段驍恩再次打來電話,言簡意賅:「我到你家小區外面了。」
佟知雋雖然有猜測段驍恩要來,但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是覺得欣喜,清了清嗓子道:「你把電話給門衛室的保安,我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