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是谁,应该怎么活着,卑劣或高尚,不需要任何人来下这个定义。”
“无论你是谁,我们都不可能在灵魂和自由之上成为你的阶下囚,你可以剥夺我们的生命,剥夺我们需要的一切,将我们驱逐。”
“但一个人是否活着,取决于他的心,一颗自由搏动的心脏。”
“我并不僵硬麻木。”
“你也别再白费功夫。”
宋枕遥平日里埋藏在心里的话,在此处被轻易地带出。
就像心里百万情绪,千万坚定,宋枕遥也不会在言辞上表露。
可就在此刻,四肢轻飘飘的。
周遭像是有风,又像是有水,自己仿佛被展开,又被吹起。
什么都表露无疑。
“……”
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
真是奇怪的人。
底线不高,也似乎有往下坠落,堕落的可能。
但这底线却一直在同一个位置,任何旁人的教育,干预都无法让她改变,让她更进一步变得自私,残忍。
她做到了成为自己,而不是在他人的言语,社会的气氛下,不断的,无限度地兼容自己。
兼容过,但已经足够了,不会再变了,她只作为自己而存在。
“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不高尚,也不足够低劣的人,哪里也去不了。”
“因为这里只有两条路。”
宋枕遥依旧站在原地,只是一切的迷雾都在她面前散开。
自己似乎是站在一片空地上。
这片空地竟像是云彩。
宋枕遥意识到这和云彩很相似后,脚步就变得虚浮,连走一步都险些摔倒。
那个声音道:“你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待会儿你就回回去。”
“回哪里?”
宋枕遥问,她现这个声音似乎能够沟通。
其实也不然,这个声音也只是和她多说了几句,它已经三千年没有这么清醒过了。
“回人间。”
宋枕遥终于慢慢地走到了平台的边缘,试探着往下看去:“那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