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燎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夏澈誓:“真的!”
裴燎还是不说话。
夏澈:“。”
夏澈:“你好烦。”
这人就差在眼睛里写上“不信”
两个大字了。
裴燎哼道:“我陪你?”
“不合适。”
夏澈想都不想便拒绝,“这种家事,你以什么身份陪我?”
脱口而出完,他忽然有点不舒服。
这种感觉很微妙,像雾霭沉沉的雨夜不见前路,让人下意识抵触。
“以助理身份。”
裴燎忽然说。
夏澈手中刀叉落在餐桌布上,没出响声。
目光随着裴燎动作移动,最后定在对面座位上。
裴燎仿佛没听出他上一句话的意思,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何不妥:“夏总这个职位,随身携带生活助理不是很正常?”
带生活助理正常,带名为裴燎的生活助理就不正常了。
夏澈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人是个很棘手的存在。
他垂眸将散乱的餐具摆正:“裴燎,你没有义务帮我到这个地步。”
两人现在的关系只需要追求彼此生理上的愉悦就好,插手对方的私生活,坦白来说,是得不偿失的亏本生意,他没资格享受这种待遇。
裴燎把冰冷的湿毛巾用热白开烫暖,拧干水分后,才递给对方:“为什么一定要是义务才能做?”
夏澈握紧热毛巾,毫无逻辑地擦着纱布外的半截手指,低声道:“不值。”
“值不值,你说了不算。”
裴燎表情冷淡,看起来比言情剧里尴尬的面瘫演员还要没有感情,“不是每件事都需要标价的,我给你这些又不是为了回报,只是我想给,你可以没有负担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