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臣微微点头,笑着说道:“精神可嘉!然此事较为重要,城内百姓又讨论热烈,恐怕要进行廷议,老夫自会将此策呈递中书。”
“多谢计相了!”
上官羽连忙起身拱手,他的目的就是希望此策能够进行廷议。
一旦朝廷通过,他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不知计相对此策有何看法?”
上官羽紧接着问道。
王尧臣想了想,道:“此事关乎汴京一城酒楼茶肆商铺之变,不可轻言。待廷议后,商量出结果,老夫自会派人通知你,你先退下吧!”
王尧臣刚在小报上看到此策时,心情甚是激动,然包拯先泼了一盆冷水,他与王安石又吵了一架,而今苏良的态度也似乎在表达不喜此策,故而他不愿再轻易表态。
“是。”
上官羽当即拱手,然后朝着门外退去。
他刚退两步,突然又停下脚步,再次拱手道:“计相,朝廷若觉得小民做此事乃是为了逐利,可亲自操刀此事,小民没有任何怨言的。”
“老夫明白你的心意了。”
王尧臣点了点头。
待上官羽走远后,王安石撇嘴道:“计相,那上官羽刚才之言,完全是以退为进,他这样说,朝廷就更不可能抢其策,亲自执行了!”
王安石说的是实话。
若是民生军政之策,朝廷可以执行,对他献策有功进行奖赏即可。
但此事乃商贸之事,官衙自然不可能经营酒楼、茶馆之类的。
上官羽又是汴京城最大的房屋承建商,朝廷若亲自操刀,那就落下“与民争利”
的名头了。
王尧臣白了他一眼。
“就你聪明!上官羽如此说,难道就不可能是视金钱如粪土,完全就是为了汴京城的展着想,介甫,老夫觉得你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还不待王安石反驳,王尧臣便看向苏良。
“景明,这个王介甫快将我气死了,太拗了,十头牛都拉不回!他对汴京城的这些大商人恶意太大,我觉得此事可行,你以为呢?”
论争辩,王尧臣完全不是王安石的对手。
“我觉得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