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笑着说道。
司马光的话很损,但却是实话。
王安石擅于变通。
若去河湟,他甚至能整出一套新的变法策略,有可能是好事,但风险也非常大。
当下的河湟,需要求稳,完全复制当下的变法策略,微调即可。
“我……我……求新求变还是坏事?”
王安石是一脸的不服气。
苏良看向司马光,道:“君实,你先回去,我开导一下介甫,午后便向中书举荐你。”
“多谢苏中丞!”
司马光兴奋地离开了。
王安石坐在苏良对面,垂着脑袋。
就像一根被烈日暴晒了一個时辰的柳枝。
整个人都蔫了。
苏良笑着道:“不去河湟,你是觉得在汴京城虚度光阴了?”
“不是吗?当下的这些公务,是个官员都能做,我想做大事!”
王安石有一颗追赶苏良,成为圣人的心。
而今全宋变法基本落地,他又不擅军事谋略,本想着可去河湟施展抱负。
哪曾想在苏良这里就泡汤了。
苏良看着他,缓缓道:“短则明年,长则三年,我朝必然与辽有战,且是倾国之战,待收复燕云,待灭掉辽国,也需要一人在那里主持变法改革之事,我觉得,你可胜任!”
“啊?”
王安石瞬间站起身来,无比激动地望向苏良。
“景明兄,你是认为我更适合……我更适合去改造辽国?”
改造辽国,可比改造河湟与西夏难度系数高多了。
若能成,则是天大的功劳。
王安石就喜这种很难有人可完成的大难事。
苏良点了点头。
若大宋顺利灭辽,管理契丹人和女真人乃是一项非常艰巨复杂的任务。
苏良想想都感到头疼。
但他认为王安石可胜任,且能做的非常好。
“如何?是不是很满意?且君实已无法与伱抢!”
“哈哈,满意,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