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怎么办?”
“嗯?”
“你知道你说你这些年把我当妹妹的那一刻,”
吱吱食指戳着自己的心脏,“我这里有多疼吗?”
“嗯?”
席泽往后踉跄了一步,身子有点不稳。
吱吱迈着步子逼进他,把他一步步逼的后退,“你不要我,回到家,我爸还坚持要我联姻,我不同意,他打我,你让我怎么办啊?”
“你们都不要我,”
吱吱捂着胸口,“我一个人好难过。”
“我那时候就想,谁对我好一点,一点点温暖就可以了。”
“真的,一点点温暖就够了,我就不那么难过了。”
“然后,我喝了酒,他长的又好看,然后,我们就干·柴·烈火了。”
吱吱抓了抓头,“你要给你描述细节吗?”
“洛吱!”
席泽一拳倒过来,吱吱眼睛都没有眨,擦着她的脸颊,玻璃柜嘭一声碎成渣,他绷紧的拳头上,细碎的玻璃扎进血肉,“你怎么能成这样?”
“你是在报复我,故意气我对不对?”
吱吱:“你非要我换管家也行,换个长的好看的,我能下得去嘴的。”
“洛吱!”
席泽又在柜子上落了一拳,更多的玻璃渣扎进血肉,鲜血顺着弯曲的拳头滴答滴答滴在地板。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眼睛红的吓人,死死盯着洛吱,转身,门被狠狠摔出声。
他走的像一阵风,没看到站在一侧的姜话,耳根已经红透了。
他走近屋里,来到吱吱面前,“没事吧?”
吱吱用湿巾擦着手,“没事啊,收拾一下吧。”
姜话拿来扫帚,利索的扫干净地上的碎玻璃,擦干净地上的血。
收拾干净,带上房门,又轻轻说了两个字:
晚安。
*
一个原本应该拥有灿烂人生的人,忽然因为自己,毁了,堕落到了深渊。
谁能承担的起这样的负罪感?
从洛家出来,手简单处理了一下席泽就泡在酒吧里了,胸口闷的要炸了,一杯接一杯。
他坐的是最角落的位置,却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席总,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穿着花衬衫,穿的很骚气的男子端着酒杯,笑眯眯问。
单方面认识席泽,跟他套近乎是常有的事,席泽这会子也没心情和他应酬,看一眼,垂下眼皮,没做声。
男子自来熟的坐下,其实他是这间酒吧的股东之一,因为喜欢泡吧,所以才开了这间酒吧。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
他指着前面吧台,“这里我熟,那个,就梳着两个长辫子,装的挺清纯的那个,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