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有几分小聪明。不过,若他再来,本王一律不见。”
清玄了然一笑,“只怕他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了?”
“咱们再扇扇风,他就知道了。”
“是。不过,王爷东洲这块地拔出萝卜带着泥,一并都逃不了干系。可要如实向圣上禀告!”
齐天奕饶有趣味地盯着他,反问了一句:“你想一并全革了?”
“王爷这话是何意?”
“若都革了,谁来做这父母官?替皇帝办事?”
“这……”
清玄拧着眉头,他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
“哪有不鱼肉百姓的官?本王从未见过。”
清玄低头不说话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齐天奕转头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属下无话可说。”
“呵呵……我从前,和你一样。”
清玄特意岔开话头:“王爷,可要清滉帮忙?”
齐天奕摇摇头,“不可。若被皇帝知道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是。”
清玄不敢直言,是啊,主子一片心血,小小东洲贪污案还不值得他赔上一切。
之后的两三日,这驿站的门槛要被这些当官的踏破了,每个人都是由清玄相送,满带笑容走出来,唯独是江上谦,他不见。于是他更加提心吊胆。
齐天奕把呈送给皇帝的奏折放进诏文袋,交给随从,快马加鞭送于京都。
京都天气十分舒适,阳光明媚,晒的人暖暖的。皇帝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里蒙上一层阴影。
“皇上?阳光虽好,可毕竟是冬日,您还是回吧,这儿的风大,若您着了风寒,可是奴才的罪过了。”
常海手中的拂尘像柳枝般飘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