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我……”
见她出声,薛子衿想解释一番。
“王妃,可是知道了妾身的过去?”
她故意问着,脸上十分伤感。
“呃……那个。灵儿,你别难过,都过去了。”
话一出口,薛子衿想狠狠捶死自己,怎么能有人天生会安慰人啊?她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啊……怎么办?我不擅长啊!美人带泪,我见犹怜啊。
她慌忙掏出手帕,胡乱揩着。
“哎呀呀!是我不好!我言语不当,你莫要放在心上!王爷呢?”
“王爷不在府中。”
“这个时候他去哪了?正需要用他的时候,人却不见了踪影,这王爷不要也罢。”
“王妃莫要责怪任何人。妾身命苦,打小就没了爹娘,有一兄长,参了军,死在了战场上,尸骨都未及见上一面。”
薛子衿万分心疼,靠着她坐下,赶走了婢女。
“唉……那怎么会到了醉月楼?”
听闻此话,钟灵儿眼眸轻闭,手帕湿了点点,再睁开眼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一日,遭山贼洗劫,怎奈见我家中并无钱物,遂生了歹心。将我捆绑,我万般不从,便又把我打晕。待醒了时,已经在醉月楼了……”
“这挨千刀的山贼,竟然干着和人贩子一样的勾当,属实可恶至极!”
“唉……任你抵死不从又能如何?那老鸨可是个厉害角色,有千种万种法子,直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如?”
“可能逃得出去?”
钟灵儿摇摇头,苦笑道:“王妃说笑了。逃?如何逃?逃往何处?只能从这个男人身边逃到那个男人榻上,如是而已。”
“灵儿受苦了。”
薛子衿心中凄然。这话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头。女子似乎漂亮一些就总有些桃色八卦,她还不能解释,因这解释也会成为她的罪证,幻化成一把尖刀,不知何时就会扎向她的心房。
可,只是因为这女子,比寻常人多了些许姿色而已,这便是怀璧其玉吧……
只不过,更让她惊讶得还在后头,只等她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