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影淡然一笑:“王妃说了什么?”
云朗将她所说之话,一一转述,听得齐天影无限感慨:“王妃心善的很,对青楼妓馆的女子颇有同情心。”
“正是。”
“其实她说得不无道理。万物万相,众生皆苦,王妃不也如此么?”
已是深秋了,天早早就擦黑了,薛子衿已经抱着暖袋裹好被子躺下了。她此时心中烦躁不安:今天我是怎么了?像是个刺头,现在就是十分懊恼,有些话不该说出口的。手摸出个小瓷瓶,咽了一颗药丸,身体沉沉地睡去了。
梦里她靠在一酒店的床头,床尾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两人盖着一张被子取暖,聊着天,墙上的屏幕里放着童年剧《宰相刘罗锅》,刘墉那弓着的后背特别醒目。
忽然,一个女人闯进来,逮着她直叫唤:“狐狸精!”
她被女人薅住逼着誓:如果跟他老公有一腿,出门立刻被车撞死……
薛子衿突然惊醒,觉得身下湿哒哒的,伸手探了探,凑近鼻子嗅了嗅,一股铁锈味钻进鼻孔。她慌忙掀开被子,立在床边。听见这动静,绿绮睡眼惺忪地举着烛火,走过来一眼就瞧见她裤子后面殷红一片,然后看向被子,当日吐血而亡的情形瞬间浮现在眼前:“呀!这是怎么了?”
“无事,月脉来了。”
绿绮松了口气:“还好。”
她找出干净的衣物,一顿忙活以后,薛子衿抱着新的暖袋坐在床上。
“小姐,躺下再睡会吧。”
她摇摇头,于是绿绮给她披上厚衣服,又给她倒了杯热茶。
“你去吧。”
“奴婢陪你。”
“去吧,我一个人呆会。”
薛子衿总算觉得舒服一些了,想起在薛府时,用的月事带都有些硬,如今在这王府,生活却从不拮据,心中安逸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