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灿烂,天空湛蓝如洗,这是入冬以来极为罕见的好天气。
姜沫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束缚感中缓缓苏醒过来,她的意识还处于模糊状态,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姜沫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有些迷茫地凝视着上方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大脑才逐渐恢复清醒。
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横亘在自己的腰间,姜沫低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双宽厚的大手正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
姜沫盯着那双手看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现在在哪儿。
盯着天花板了会呆,姜沫才慢悠悠地抬起手,想要将横在自己身上的那双大掌移开。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那双手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动了一下。
姜沫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他的眼睫很长,微微垂下时,会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那双手非但没有因为主人的醒来而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姜沫的腰,仿佛生怕她会突然离开。
姜沫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掀开眼皮看向男人:“你想勒死我吗?”
男人听到姜沫的话,身体微微一顿,沉默了一瞬,然后轻声问道:“很重吗?”
“不然呢?”
姜沫伸手揉了揉眉心,“昨天你接我回来的?”
昨晚隐约间,她似乎看到了霍砚庭,只是当时她意识实在是模糊,便懒得睁开眼了。
霍砚庭坐起身,顺道揽着姜沫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抱:“嗯,你喝多了。”
姜沫还没有习惯坐在别人身上,这样近的距离让她不免生出一丝莫名的触动,她躲开霍砚庭更过分的动作,从他身上下来。
坐到了另外一边。
“那酒有点催眠。”
姜沫回华国这么久,逐渐放松了警惕,加上昨天徐飞也在,便贪了杯。
只是没想到后面霍砚庭也会来。
“催眠?”
男人好笑道:“只是有点吗?姜沫,你喝了足足两瓶,你知不知道那酒有安眠成分,你要是再多喝一瓶,你就要在这里睡上三天了。”
三天?
姜沫翻身下床,不太在意的说:“我身体本来就有抗体,不会有太严重的效果。”
霍砚庭英俊的眉眼沉了下来:“是因为身体有抗体,还是说因为有其他人在,所以你觉得无所谓。”
姜沫就算再怎么愚钝,也能听出他话语中的那股阴阳怪气劲儿,于是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霍砚庭面色阴沉,冷着一张脸:“什么叫我又怎么了?你背着我偷偷跑出去喝酒,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姜沫见状,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就是出去喝个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能不能别整天像个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着,这样很容易变老的。”
这番话不仅没有让霍砚庭消气,反而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你嫌我老?我不过就比你大六岁。”
姜沫无奈地抿了抿嘴唇,心里暗自感叹,跟这个男人真是没办法沟通。
她明明只是好心劝他不要乱脾气,毕竟从医学的角度来讲,人每天生气确实会对皮肤和心理状态产生不良影响。
姜沫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径直走进了浴室,“砰”
的一声关上了门。
霍砚庭快步下床,紧跟着她身后进了浴室,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是不是想找个年轻的啊?说吧,你想找多年轻的,像徐飞和秦煜那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