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九州唇角泛起一丝冷意,丹凤眼眸中射出两道寒光,望向乌泱泱的人群,不喜道:“其他人……可以走了。”
张花花眉间微蹙,说道:“曲先生……”
场面一度僵持,这位叫张花花女捕头也是个倔强的主,更何况她在父亲面前还立了军令状,誓要平息此乱,眼下的情况她根本不愿意就这样善罢甘休。
七族的人也是纷纷疑惑,不知道这位曲大宗师意欲何为,将自己这些人赶出去是何意思,古玉已替他寻来,为何还不愿出手杀了那白衣少年。
小巷子陷入一阵怪异的嘈杂,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位大宗师,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然而曲九州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生出了恼怒之意,他一生爱静,然而面前这些人实在是太吵了,他的耐心极差,很快就一耗而空。
他周身浓厚的真气犹如狂风一样骤起,将小巷里不退的众人逼得站立不得,他微微挥袖,手掌如云朵般虚幻挥倒了一面延绵百里的长墙。
他微微眯眼,脸上是藏不住的厌恶,冷声警告道:“再不走,就都别走了。”
张花花攥紧了拳头,硬着头皮强接着这道狂风,在这真气面前她浑身的骨头都隐隐疼,整个人更是颤抖个不止,然而这丫头却硬是没动撤走的心思。
她勉强可以豁出性命去撑,可她身后的那些就却是撑不了多久,已经有十几名官差弟兄被这真气刺伤,飞了出去。
她的官帽已经被狂风吹飞,乌黑的长散在风中,她艰难地转头望去,心中闪过一丝不忍,这些弟兄都是和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在此白白丢了性命。
她心一横,咬了咬牙,大喝一声:“走!!!”
无奈地带着手底下的弟兄抓着七族剩下的人撤出了巡河巷。
巷子口风平浪静,众人逃出后皆瘫软在地,大口喘气,就像浑身被马车碾过一般生疼,张花花受了很重的内伤,她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巷子,暗叹道只是真气外放,就如此恐怖,大宗师境,果然非凡。
真不敢想象,站在风暴中心的那位白衣少年此刻在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
……
南宫少卿在这风中,竟然连刀也握不住,先前与七族大战,他的筋脉已损,身上的血口露出别样的淤黑,令人触目惊心。
此刻面对一位大宗师的压力,他心力交瘁,唇色青,面色惨白到了极点。
“听说你也曾是宗师境?”
曲九州怒意已消,云淡风轻地收了真气,轻声说道:“怎么退了这么多?”
南宫少卿微微敛神,以刀撑地,勉强稳住了身形,语气微平,只是简单说道:“意外。”
“先前那姑娘说要把你带回府衙,你为何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