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笑的合不拢嘴:“平时我见他臭着一张脸难受,如今才知道他开口更让人难受,慕大人不应该叫活阎王,应该叫爹见愁。”
朝廷有头有脸的官员均在这,各大家族都是以结盟为目的结姻,但被人赤裸裸的说出来就太难看了。
卫国公和魏侯深觉他们的老脸都被撕下来了,彻底哑口无言。
慕北辰又转身问魏欣兰:“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让丫鬟干什么去了,若是再不说实话,你就进刑狱交代吧。”
魏欣兰看向父亲,魏侯爷做了个捂头的动作,她立刻明白过来,打算装晕。
安亲王第一时间跳出来:“儿子,我看魏侯爷捂脑袋,是不是要晕倒了?你赶紧把太医找来,一会万一有人晕倒,也好及时救治,免得耽误慕大人办案。”
慕北辰笑的温和,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安亲王无需多虑,旁边就是河,直接浇盆冷水就好了,何必折腾太医。”
安亲王担忧的说:“魏侯爷浇冷水倒是行,万一两位小姐晕倒,当众浇冷水不是坏人名声嘛。”
赵青宸扯着嗓子跟安亲王说:“父亲,您就是太心善,有些人脸皮都不要,要名声干嘛?”
魏欣兰没受住他们的激将法,一把推开身边的丫鬟,冲到慕北辰面前质问道:“我只是心悦你,想要嫁给你,你父母也都同意,还说只有我魏欣兰才配的上你慕北辰,你凭什么随意践踏我的真心!”
慕北辰唇角微沉,寒声说道:“我只有一位母亲,她坟草都丈许高,难不成她托梦给你了?”
听完心上人讽刺的话,魏欣兰所有的坚持都岿然倒塌,伏地痛哭起来。
仁宗陪着郭后在远处看了半晌热闹,觉得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朕的大朝会也没这小河边人全,众爱卿都在此做什么呢?”
安亲王马上挤出人群,笑眯眯的说道:“皇兄,我刚才看了场痴男怨女的戏,现在忍不住诗兴大,您要不要听听?”
仁宗头皮麻,他的诗能听吗?
安亲王自我陶醉的拍着肚子说:“真心任你无情践踏,为你留下满身伤疤,做尽坏事得不到回答,赌上自尊也无法,此生爱人不能自拔。”
做完之后还不满意的说道:“哎呀,可惜没对仗。”
所有人都低头努力不笑出声,有安亲王的地方真是想严肃都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