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说怎么劫下第二批粮草,但此时已经没有怀疑他的智慧和能力!
他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胡大莽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留下!”
“还有我!”
谢玉也被唐庸描绘的匈奴败局激动得热血澎拜,他从没想过北境战场的胜败居然掌握在一支敢死队手里!
而他就是这敢死队中的一员!
“好!留下的兄弟凶险重重,必将面对匈奴四面八方的穷追猛打。”
说到这,唐庸的眼神变得坚毅而锐利,盯着胡大莽和谢玉,郑重地说道:
“他们都是我大华的英雄,你们绝不可以轻易放弃任何一人!”
两句话将众将士说得热泪盈眶,兵危战凶之地,是生是死往往全凭造化。
但至少他们知道,在这位统帅的心里,每一位士兵的性命都是弥足珍贵的!
“二爷放心,他们比我老胡的亲兄弟还亲,我一定带他们去跟你汇合!”
胡大莽抹了一把热泪,双手抱拳,对着唐庸重重地拱了拱手。
他不仅感动于唐庸对将士的爱惜,更为自己选择追随这样一位智勇双全的明主而感到自豪!
远处战场上的厮杀声渐渐止歇,天边也露出了鱼肚白。
望着远处风雪中的白云城,唐庸无限落寞地说了一句:“这一夜,又不知多少勇士命丧北境……”
白云城,中军大帐。
“大帅,您明的独轮车阵大放异彩,匈奴骑兵这一仗可吃了大亏了!”
秦修仪兴冲冲地向虎侯禀报战况,显然对这场战役的战果十分满意。
当然,独轮车阵的明也有他状元郎一份功劳,这也算是变相的邀功了。
“可惜,这种打法防御有余,而攻击不足,只能解燃眉之急,却不是长久之计。”
虎侯没有秦修仪那么乐观,神情依然凝重。
独轮车阵虽然扰乱了匈奴重装铁骑的阵型,但是数千匹匈奴战马无头苍蝇似地在战场上乱窜,不知踩死踏伤了多少战士。
虎侯虽然说的是实情,但无异于又给秦修仪浇了一盆冷水。
他还想说些什么,终于闭上了嘴,默默地站一边去了。
“为今之计,还是要催促兵部尽快将长枪,战马送到北境,否则我们只能处于被动……”
秦修仪的那点小心思虎侯岂能不清楚?
只是他觉得这位状元郎有时未免太过好大喜功,急功近利了。
不过他是圣上重栽培的人才,虎侯也不得不加以安抚:
“修仪,你才思敏捷,这封军报还是由你来执笔,务必让朝中明白北境形势之紧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