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以安竟然扯出了一丝微笑,虚弱地说:“老板,怎么总是你在道歉呢?明明你什么错都没有。”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
浴室里再次陷入安静,只有佟舟粗重的呼吸声在空间盘旋。
随以安也不知道佟舟抱了自己多久,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随以安轻声说:“老板,我不干净了。”
“别喜欢我了,好不好?”
随以安的声音很轻,佟舟却听得无比清晰。
心脏很疼。
佟舟抱起随以安,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床上。
而后,给随以安的手臂消毒,上过药后,用纱布将伤口包住。
他低声昵喃:“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好不了了。”
随以安说,“老板,你走吧。”
佟舟收拾好药品,沉默不语。
他坐在床边,轻声问:“疼吗?”
随以安摇了摇头。
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
手臂上那么大一块伤口,她也不觉得疼。
随以安盯着酒店的吊顶,眼神空洞。
佟舟钻进被子,慢慢的将随以安扯进自己怀里。
随以安下意识推开他:“你别管我了,好脏,你别碰到我了。”
佟舟抱住她嗅了嗅:“不是洗过澡了吗?很香,很干净,不脏的。”
随以安固执地说:“脏的,好脏好脏,洗不干净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佟舟心脏像车轮碾过一般疼痛,他俯身压住随以安,心疼地看着她,声音低沉:“那就全部留下我的痕迹,把它们全部覆盖起来好不好?”
随以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出口的话也没有任何情绪:“你不必这样。”
佟舟低头轻轻吻住随以安的唇瓣,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安抚她。
随以安大脑瞬间划过被丶时的感受。
浑身的毛细孔都在拒绝这种触碰,她发疯一样推开佟舟。
坐起身子不停的往床背上靠。
双腿弯曲,她死死地抱住自己,浑身颤抖。
“走开!走开!别碰我,走开!”
她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满脑子都是被变态侵犯时的无助。
意识开始涣散,停留在被侵犯时的恐惧。
她不停地往后缩,嘴里叫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佟舟有些手足无措,他心疼的再次抱住随以安:“安安别怕,你看看我。”
“是我,我是佟舟。”
“没事了,不用怕了,你看清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