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禅知道公孙祉就是要气自己,而他也实在忍不住了,长叹口气有些无神地松开了公孙祉,他早知道自己不会杀他,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刀架他脖子上呢,也没管太多,只是虚弱地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公孙祉上手揉揉脖子,淡定回答着:“大约五年前,大将军担心之后几年黎军会再犯而他已身死,便传了密信给我,若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便以此来与你谈判。”
刘沅当初想让刘嵊查查黎国宫廷的一些事,刘嵊派了好几波人去黎国,死了不少人,也查到了很多。
“你们大将军和他女儿一样诡计多端带,当初偷我阵图,如今又想着威胁我。”
只不过,他这威胁确实有用,月啼虽已身死,但他也不愿在她死后的几年她受人诟病。
当初营中那场火他有过怀疑,但见自己的图位置没动便不觉什么,只是开战前听闻了些什么,他也实在恼怒她的卑鄙但又佩服她的勇气,当时若是知道她就是左将军的话,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如今看来,这位左将军可不是一般的重要。
“你若如此理解也没错,但刘嵊查到的不仅仅是如此,黎国朝庭现在有两波人对立,你与太子,丞相与二皇子,你是真心想扶持那个与他父皇如出一辙的太子为王?”
知道他在试探,而周禅也乐意同他说这些,毕竟在尔虞我诈的宫廷里他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公孙祉倚靠在假山上,拍了拍肩头的雪,听了他的抱负与经历,公孙祉心中对他确实同情,但周禅并不是需要同情的那一类人。
看着坐在湖边石头上的人,他拾起一颗小石手抛入河里,打散了水道的倒影,又看向公孙祉,如今已经恢复状态,他也想与他谈谈正事,便严肃地看着他:“你当真不想将萧衔推翻下去?”
公孙祉摇头,这也是公孙世阳示意的。
“想让我帮你也行,你须先帮我找一个人,我再给你出主意助你达成所愿如何?”
周禅虽精通通兵法,但权力的争锋不是靠兵法就能获胜的。
“什么人?”
“大概是漠南王族,金碧眼,叫英蒂萨尔,你若找到了便传他一句话,让他来京城一趟。”
“你如何确定他会来?既是漠南王族的人,那他必定不简单。”
“就说刘沅被囚禁在皇宫,被迫与萧衔成婚。”
周禅笑道:“怎么?你想让他带刘沅走,好让她与你双宿双飞?”
公孙祉摇头,万般无奈,世人都说权势财富会助你达成很多事情,但是真情千金难买,一个人的心,花再多功夫也很难让其解脱:
“以刘沅的功夫要走不需要别人来救,比救人更难的是救心。”
当初在西北他的府邸时周禅便觉得他们之间关系不浅,自己也果然没有猜错。
如今公孙祉只想把刘沅熟悉的人都找来京城,哪怕只是让刘沅见见他们说说话,现在刘沅给他的感觉很怪异,他担心她想不开,这样做至少让她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