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连武见着年轻的将军,若放在平日他不介意与她把酒言欢,可如今,他必需与她拔刀相向,又想着她是刘嵊的女儿,心中对刘嵊本就存在偏见,可面对他的女儿,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我与你父亲当初争大将军之位,老夫慢他一枪,如今他既已于故,不知他的女儿本事如何,你可别丢了你父亲的脸。”
随同他的话语一同出锋的还有他背在背上的红缨枪,刘沅抬脚猛踢一挡,身旁是双方士兵的兵戈声。
见着已方士兵要被对方击中,刘沅还抽空拔出腰间的佩剑替那士兵挡了一下。
而后用力回击,她挺直腰板望着舒连武:“舒将军,输一枪也是输,我见你年龄尚大,若在此战胜了将军也是胜之不武,可不值得和我的将士们炫耀。”
“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牙尖嘴利。”
舒连武横枪一扫接着便砍了过来,刘沅踢枪一挡,而后嬉笑一声,枪头一转朝舒连武刺了过去,后者收腹一躲,恰好被他躲了过去,刘沅弯眉一笑,一手抓他的枪拉着他硬生生让他往她的枪上撞,舒连武不得已飞身一躲,借着刘沅的力再次避过。
不过此番正好顺从了列沅的想法,她转枪猛地击在他腹上,舒连武吃痛,手上一松勉强坐回马上捂着自己腹部,脸庞通红。
她将长枪丢回给舒连武,同时不忘再气他一把:
“看来当初父亲也没有使全力对付你,看来还是给舒将军留面子了,在我看来,舒将军不及我父亲十之二三。”
此话或无异于戳他脊梁骨。
正当刘沅要呵马进攻,一支箭飞从她肩膀擦过,看那度和力道,若不是有盔甲掩着,此番怕是要皮开肉绽了。
而她右肩那块盔甲也因飞箭的撞击而裂了一条缝。
她抬头看去,同时公孙玥转身躲过萧衔射去的箭。
看来公孙玥冷静下来了不少,刘沅回头向萧衔致谢,而后专心对战舒连武,有可信的搭档确实也不错。
长枪一绞击落舒连武的头盔,刘沅随后收枪而立,右手捻指,面笑如花,身子微微前倾,白齿红唇落落大方笑道:
“舒将军,不如你和昭仁公主一起上,看你如此吃力,小辈也不想欺负老人,不然得有人说我不是了。”
舒连武毕竟也是战场老手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拉着马始终不曾弯下自己的腰。
“你就算打赢了我,但你们要攻破这城墙是毫无可能的,城内万民皆兵,你们过不去的。”
此话不错,他们确实很是烦恼城中的士兵,杀人很容易,但是要杀尽一城的人可不容易。
“舒将军,方法总比困难多,失去了主将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若高楼有处缺口,我便能利用这小小的一处缺口击溃万丈高楼,而且,舒将军是不是忘了,五年前,这城墙被破过。”
舒连武紧咬下唇,刘沅给他的感觉好似当年的刘嵊,他拿枪的手不禁抖,这并不是他在害怕。
当初争大将军时刘嵊快他的那一枪挑断了他手上的筋,虽说对平常生活和习武的影响不大,但受冷受热便会忍不抖,这个症状伴随了他二十多年。
见着舒连武处于劣势,公孙玥想帮,可只要她一动,萧衔便立马朝她射一箭,她边要防备萧衔边要注意底下的战况,实在分不了心去关心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