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笑了笑,脱了手上的袖箭,叹了口气气:
"
罢了,我丈夫都打不过你,我就更不用说了。"
她又看着刘沅,近了几步,故作无辜地看着她,双眼泪汪汪的,确实让人怜惜,奈何刘沅根本不管,手上的枪一转,她一躲,便挑断了她间的铃铛,符月伶跟她说过,有种铃铛声会淡泊人心中的斗志,方才她脑子里便恍惚了一下,看着跟这铃铛脱不了干系。
这女子兴许和符月伶一样来自于苗疆,得多加防范着。
她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刘沅,而后理着头走到李明义身边叹道:
"
我也没法了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这话真是可笑。
"
你们可曾放过镇上那些百姓?"
刘沅平生最厌烦这一类人,先前对这女的看法皆被厌恶所取代。
她懒得多说,要出手。
下一刻,这人便拔下头上的银叉,猛地插入李明义的喉咙。
包括刘沅,所有人都愣住了,李明义瞪着眼死死抓住她的肩,从喉中喷出的血溅在她脸上,她面不改色拉了拉被他抓下去的衣裳,而后冷着眸子看向处沉,冷冷道:
"
如今可满意?"
那血糊了她一脸,她也全然不在意,又看向屋顶上的两人,扬起嘴笑了笑,而眼泪却从她双眼滑下,冲出一条泪痕在血之间,怎么看怎么诡导。
她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到刘沅面前,狠狠瞪着她,突然掏出一把刀,刘沅抬手去挡,一时不慎手背被割了一刀,反手一震,将她手中的刀震了出去抓住她的手腕,挟住了她。
手上的口子较大,血顺着流进了袖子,染红了她的衣服。
刘沅实在不解,她皱着眉,抬起膝盖将她压住,心中烦躁,解下腰间软剑准备杀了她。
可又有人喊着手下留情,是方才跟在她身后过来的一个高个男人,看着被刘沅压着的人,他上前直接跪在刘沅身前,身下女子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剧烈挣扎着,刘沅便放开她,只见她扑向那位男子,却不敢去碰他,还是那男子先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细细擦着她脸上的血,极为怜惜抚上她的头。
"
希望你能放过她,沈难是被他们抓上山的,她没杀过什么人的。"
他哀求着刘沅,见他一身儒子气,刘沅倒是收回了软剑。
"
你先让他们把武器放下。"
他摇摇头道:
"
我命令不了,我也是被他们抓的。”
见着四散的土匪们,刘沅看着林嫂着手给自己处理伤口,她看出了她的害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