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也没多想,就跑到公孙祉身旁,蹲下来看了看他身边的酒罐子,又见他那副犯迷糊的模样,有些无奈,伸手为他整理那些酒罐子。
公孙祉一见他来,心里也是开心,那几个皇子对他都是心怀不轨的,唯独这小家伙心思单纯,是真心想着他的。
“阿傩,今日怎的来本宫这里了?”
公孙祈叹叹气,别看他才十一岁,可是对于公孙祉的那些事情他还是看在眼里的,毕竟当时他已经有了意识了,而且他还记得官儿的模样,他也记得那些公孙祉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的日子,以及他一开口问的就是有没有寻到官儿的尸体。直到前年他才下定决心立这衣冠冢,可是还是不愿将官儿的名字刻上去。
他知道他这个太子哥哥心里想的什么,从小他就跟公孙祉最亲,看到他又在这独自喝酒他大概能猜出些什么来。
“我就是听说太子哥哥回来了却不见来寻朝朝,就想着过来看看。雪还是很大的,太子哥哥,小心别受凉了。”
他来时特意拿了一件厚厚的衣裳,如今拍去他肩上的雪,再为他细心披上,随后也没说什么了。
不过孩子还是有孩子心性的,待了一会儿也待不住了见朝朝半天没回来,他起身朝那假山走去,路上那些小小的有些杂乱的脚印看着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也没深想,走过去就见朝朝一个劲的刨雪,已经刨开很多了。
他走上前拍它的头,努了努嘴道:“不听话,没见太子哥哥伤心呢嘛,你给我安静点。”
随后就硬是把朝朝牵走了。
刘沅摸着墙壁沿着甬道走着,同时防备这里可能会有的看守的人,不过走了一会儿也不见什么动静。
这甬道也不长,待打开另外一边的门时,眼前是茫茫白雪,还有一处断崖。
这是当初她诈死跳的那个崖,所以,公孙祉为什么要挖一个通到这的暗道呢?
这里也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悬崖边上安了很多桩子都连着锁链,兴许是怕人掉下去吧,而且还在这也装上了灯,不至于看不清。
刘沅越来越琢磨不透公孙祉的想法。
她心里还是想着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公孙祉在东宫立碑。
她守在墙角,见公孙祈走了,身边又没跟着朝朝,刘沅的算盘是落空了。
巡视的人也慢慢的增多了,再不走就不好走了。
突然,一个黑影猛地朝她扑路过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接着就是湿漉漉的舌头舔在她脸上,很显然,看它尾巴摇晃的程度和不停用爪子刨她衣服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它很激动。
虽然没叫出来,可是刘沅还是第一时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来,而后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才放松不少。
朝朝一个劲地往刘沅身上拱,六年了,它不知道时间是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到她了。
接着朝朝就在喉咙里出“嘤嘤”
的声音来,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这一下子倒让刘沅不知所措了。
小家伙从小就喜欢黏着刘沅,哪怕她经常捉弄它,它还是会屁颠屁颠跟在刘沅身后,起初是连公孙祉也摸不到它的,整个宫里就缠着刘沅。
刘沅叹了口气,将手里架在它脖子上的刀收了回去,无奈地伸出手盖在它的头上摸了摸好安抚它的心情。
手感还是没变。
“小家伙,还是躲不了你啊,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朝朝哼哼唧唧往她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