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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诚,你自幼便说若是有机会便拥护我当皇帝,你可还记得?"
在公孙礼身边公孙嵘时常扮着谋士的身份,比起计谋他自知比不过公孙嵘,届时,若公孙嵘有上位的心思,那便不能怪他心狠了。
公孙嵘感受到公孙礼眼中的情绪,他连忙笑道:
“二哥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应当太子的人,届时比试,铭诚会助二哥向父皇和大臣证明,二哥与公孙祉相比并不差,让他们明白二哥是当之无愧的。"
公孙礼听着心里虽开心满足,但还是留了心眼,以免公孙嵘反悔,从小到大的情谊确实是有的,可是权利地位这些东西不能相让,他也并不相信公孙嵘从未想过自己当皇帝。
若公孙嵘当真如他所想的话,他也只能下狠手了。
公孙嵘思来想去心里还是拿不准,犹豫再三,他还是悄悄去寻了风鸣意,他心中自然也有当一国之君的想法,但,如今唯一不解的,是公孙祉的生死。
他拿不准,因此放不开,对上公孙礼,他又未必斗得过,毕竟公孙礼的母妃也是武将出身,他母妃的父亲是开国功臣,如今虽已身死,但那些原本是她父亲的下属如今都依附于公孙礼。
而他,仅仅是卑贱的宫女之子,养母,也不过是把他当取悦公孙世阳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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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大人以为本王与二哥之间谁更有可能走到那个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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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冀王殿下想不想到那个位置了。"
风鸣意唤人为两人倒茶,指尖玩着画着莲花的茶杯,看了看杯中的红茶,闻上一下,沁人心脾。
公孙嵘却是显得凝重许多,他摇了摇手中的茶不待降热,便饮了一口,好似没觉到烫嘴一样,他的注意力全然在自己的思绪上边,丝毫不在意这些。
风鸣意将茶杯放下拾起手帕擦手,他看出了公孙嵘心中的迟疑,他有这样的想法,那他的任务就简单了,生于帝王家,莫说兄弟,父子残杀也常有的事,于是他捋了捋胡子故作不经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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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早些时候一直昏迷全凭太医用药吊着,太医也说过,太子殿下经不起风吹草动,如今看这情况,另立太子是必然之事,倒是王爷与凌王殿下,实在也让人难以决择,因此陛下才定了四考题,分别对应两位殿下所长,接下来,便全凭天意了。"
公孙嵘虽说心中有困惑至今不解,但仍是十分谨慎,他盯着眼前老者的双眼,想着从这双暮年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可仍是有一团迷雾,他始终看不清,便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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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大人与左相大人一向是站在公孙祉一方的,如今太子生死不明,左相大人急得冠容不整,反观右相大人,您好似并没有任何波动,若非是右相大人知道些什么,因此才不似左相大人那般。"
风鸣意却是露出一副不满的情绪,他直勾勾看向公孙嵘,手上转茶杯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剑眉之下双眸深沉,无形之中给了公孙嵘压力,他笑着说道:
“既是殿下主动来寻老臣的,殿下此番又对老臣存有猜忌,那老臣可不知道如何解了。”
这话倒是让公孙嵘羞愧,不过既是来求法子的,他也不再隐瞒什么了,他端正了态度,将手放在膝上,诚恳地看着风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