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祉淡然一笑:
“那被你所挂念之人,想必是极好的人,其中可有在心尖尖上的不可言说之人?”
秦鹤城吗?
刘沅偏头想了想,从小到大就他一个能被称为是不可言说的,虽然她也从未瞒着谁,也不知公孙祉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兴许是觉得无聊时闲谈的吧,毕竟人人都爱凑热闹。
“那自然是有的,挂心里好多年了,久到习以为常,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了。”
心脏好似突然重重跳了两下,他扬起嘴角,突然想告诉她这一切,突然想跟她说他就在她的眼前,真的好想告诉她关于这一切,关于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关于他在很久以前就将她认了出来这些事情。
刘沅没注意到这些,只是自顾自继续说道:
“不过,兴许他现在已有妻儿,我离开太久了,回去时也再无可能了,倒是他欠我人情欠了许久,倒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心跳声平息下来,渐渐沉寂下去,扬在脸上的笑好似也僵了一般,他低下了头,轻轻说道:
“是啊,有谁能等一个人很多很多年呢……终究还是会负了你。”
刘沅倒是没听懂他这话,只是看着公孙祉那副模样,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她如今倒是有些尴尬了,咳了两声,瞅了两眼,而后装作若无其事问了一句:
“那殿下呢,殿下有心尖尖上的人吗?会在冠礼前告诉陛下然后在冠礼当天赐婚吗?”
她确实没在意之前公孙祉在避雨亭里跟她说的话,至今她也忘记了当时说了什么。
公孙祉点头,而后看向刘沅道:
“我问过她,她装作不懂,就是将我拒绝了,我不愿让她为难,冠礼时不会告诉父皇赐婚免得徒增她的烦恼。”
“是吗?还有人会拒绝当太子妃吗?还真是一位奇女子啊,殿下届时会邀她参加冠礼吗?”
“会的,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去。”
“嗯……也是,若是不喜欢的话,这反倒是一种累赘,届时不知道我能不能去观一观,说不定还能见到殿下那位心尖尖上的人。”
“好啊,到时我派人送帖子去程府。”
“那便说好了,”
刘沅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她也是见过男子冠礼的,知道届时会给人赐字,不过公孙祉既已有了字,还能再赐一个吗?而且公孙祉那字她倒是想不通是谁给他赐的,看着也不像是皇族人会取的字,“陛下届时还会为殿下取字吗?”
“自然是会的。”
“那殿下如今的字是要舍弃了吗?也不知是谁为殿下取的,看着可有家国万里河山一般波澜壮阔的感觉。”
公孙祉摸了摸自己的鬓边,在江南染过一次头,效果好不错,他也吩咐人买了一些回去染。倒是说起他的字的话……琅秀,确实不像是皇家取的,他朝刘沅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