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往车内看了看,刘沅撑着头好似在睡觉。
水清玉又担心是她伤口有事,犹豫之下还是开口了:
“小姐,可是动着伤口了,那我驾再慢一点。”
说着就要拉住马,刘沅睁眼看着她,往车外的风景看了看,嘴上一笑,而后整个人钻了出来坐在她身旁,伸了伸懒腰,虽然伤口有些痛,可她面色不改,又往旁边看了看,这度是真的很慢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到。
“我倒是觉得有些太慢了,可以再快些,不然天黑了我们都回不来。”
水清玉虽紧张可还是拒绝她这个建议,马车快了便抖得很,届时她伤口裂开的话可就不好了。
刘沅一看她,水清玉便急急忙忙瞥过脸去,还是不太习惯。
刘沅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拿过鞭子往马屁股上抽了一下,度是快了,可是水清玉又要去拉,她连忙拦住了。
“不必担心,我的伤也没那么严重。”
也是劝了好久水清玉才答应不拉马。
真是和浣儿还有徵羽一样。
之前在西南营中时她也没见她那么紧张,兴许也是在军营里待久了所以现在不太适应。
浣儿的坟修在河岸的一高处,刘沅看了看,就算涨水了也淹不上来。
墓碑上就刻了浣儿的名字,毕竟程十未只是在外人中她的名字,事实上程十未倒是一直是属于未儿的,她又是被未儿害的,自然不能刻上去,而要刻“刘沅”
的话,兴许被有心人看见了又会是一场动乱。所以,如今就她自己的名字。
坟前放有一只彩绘的木鸟。
6琤很是喜欢做这些。
“浣儿姐姐原来是叫钟浣的吗。”
刘沅点了点头,浣儿一直不太喜欢她自己的这个姓,一直想改成和她一样姓“刘”
,可是姓名乃是父母所留,刘沅拒绝了她。虽说浣儿自幼便远离父母成了孤儿,可是她的父母也并非是不爱她,只是天机难测。
想了想,刘沅扒开石碑被土盖住的一点部分,抽出袖里的刀将自己的名字一字一画刻了上去。
水清玉就静静地看着。
看着她的眼眶慢慢地变红,她想去拍拍她的背,可又觉得唐突,她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浣儿的墓围了一圈石头,以保证坟上的土不会散开。
听着刻石碑“咔咔”
的声音,水清玉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想法,她轻轻地问了问:
“小姐,若是我以后也同浣儿姐姐一样了,小姐能把名字也刻到我碑上吗?”
话一出来,水清玉就觉得自己不懂事,刘沅已经那样伤情了,她还如此说平添她的忧思,可又收不回来,她只能低着头不敢看她。
刘沅没注意到她的这些情绪,见着已经刻好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