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沅只是笑了笑。
“所以,浣儿究竟如何了?程十未说得模糊,你知道吗?”
6琤点点头,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说话,而后他抬起头来看着刘沅笑了笑,却给刘沅一种很无奈和悲凉的感觉。
“她身上没一块完整的,清醒时硬生生被剜了肉,我看了那些创口,应当还是使的钝刀慢慢割下的,白骨森森,死不瞑目。”
他握紧了拳头,也不怕刘沅感知到这些,他心中只有恨,若非是他一直没现笔迹不对,若非是他疏忽了,没人会死,她死后也不会隔了几日才被他现。
收尸时被剜下的肉已经被野狗吃了,她身上有些骨头也寻不到,兴许也是被野兽叼走了,只有一半的身子,残破不堪,剩了一半的头,那只眼睛就大大的瞪着,死前一定是极度的不甘,遭遇也是惨绝人寰。
他真想杀了那两人。
见他眼眶微红,刘沅意识到了什么,强忍着疼痛拍了拍他的肩,而后摸了摸他的头:
“这一次,我听你们的,不会心软了。”
她在京城时,许多事宜都是由浣儿出面去和6琤交际的,她那时还真没看出什么来,兴许是自己离开京城后两人慢慢相处生出了情谊吧。
6琤见着她那副模样便知道她许是误会了什么,他对浣儿确实有别的心思,只是浣儿对他,却是没什么的,她心中只有刘沅,只想着要保护刘沅,其余的好似从不会存在在她的心里一样。
就好似刘沅一般,给他的感觉就是,这辈子都不会谈情说爱。
而且浣儿也很明确告诉过自己的,她有玲珑心,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又不是刘沅。
出了天牢,阳光真好,春风恰恰。
想着去她坟前说一声刘沅回来了,可刘沅现在的处境说了也是让泉下的她担心,还是放一放吧,她如此心系刘沅,必定会保佑她的。
6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许多小小的伤痕,很多都已经结疤了,可还是很痛,和当时被程十未叫去在野地里看见浣儿时一样的痛,那些伤他也不清楚是怎样弄的,回神后,浣儿已经被他埋了,埋在了河畔,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离他们的船不远。
只不过他要白白担心了。
刘沅也都准备时刻防备了。
公孙祉却做出了他们从未想过也不敢想的事情,他一直在天牢,他这几日无论日夜都在天牢,而且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起案子不同寻常,公孙祉又极力向公孙世阳争取,最后案子就交给公孙祉处理了。
这两日当真是除了要给刘沅换药的6琤,还真没人能进天牢,6琤也是觉得奇怪,毕竟连那些狱卒都不能踏入一步,萧衔和程十未也是被拦了好几次才放弃。
只不过,这事没多少人知道,也没人知道公孙祉一直留在天牢,好似他们的太子殿下消失了好几日,没人再见过。
他藏在离刘沅牢房不远的一处阴暗角落,没人会注意这里,这里又能时刻注意着刘沅那处牢房里的任何动静。
只等她休息的时候吃了一点东西,水也很少喝,导致他嘴唇有些干裂。
他也不知道要守多久,只是觉得最近的气氛很不同寻常,他心里不踏实,虽然外边派了暗卫守着,可他还是担心。
若真像他想的那样的话,那个豫王妃自然不会放过她,她无时无刻不在危险之中。
只不过,6琤和她好像认识,虽然交谈也很少,可他们并没有最初医患之间的那种距离感,反倒像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一样。
起初就是看中6琤的医术,如今看着,倒像是误打误撞又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6琤和刘沅之前必然是熟识。
公孙祉又想到当初冬猎时她受伤,也是6琤去的,不排除是那时起开始熟络的,只不过若是另一种的话,那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计划,而且那计划规模并不小。
若涉及到萧衔,许是要帮他夺权或者其他的吧,只是萧衔如今这一出,他倒是不解了,不能说是萧衔分不清两人吧,而且萧衔明明就是两个人都认识也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要不就是,刘沅确实是喜欢萧衔,这一出就是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的狗血故事了。
或者,更狗血一点,这两个想法都有可能。
只不过,她是被辜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