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一个谎需得数个谎来,想必是左将军自己也觉得好笑,不正经。
为了让公孙祉不再继续问下去,刘沅只得主动找话题。
瞅了一眼身旁的侍卫拉着的马,伸手摸了摸鬃毛,手感不太对,往日里对于公孙祉的马下人们都是极其善待的,他的马毛顺滑,绝对不像这只这般粗糙。
想着是赶了许久的路才如此风霜,刘沅也不是很太在意。
“殿下这马真是良驹,此去两日还能如此,殿下可有好的法子选马?属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一匹称心的良马,纵然是有当伯乐的心。”
“将军真的如此以为吗。”
公孙祉焕然一笑,脸上的困倦少了许多,精神也高了些,虽说看起来还是有些颓靡,他将手背上,抬头一望,低头一语,“疾禁千里马,气敌万人将。先体型要健美,身材要高大,如此才能有对峙万敌的气势,而后要肌肉达,耐力需足这样才能坚持长久的行军打仗,最后要行动敏捷,度上佳,如此本宫以为才是一匹千里马。”
“殿下如此了解,想必殿下定是喜悦良马。”
公孙祉笑着摇摇头:
“本宫喜欢狗,屋里养了一只,很是调皮。”
遣人去关了马。
这一路也不长,还是什么都没套出来,当然也不会那么简单了,他还是想得太容易了些。
这时的雪也已经很少了,只是阴冷处还堆了一些,再者就是士兵们除雪时堆的雪堆还没消融。
大将军让他好生歇息一晚,可他还是放心不下。
果不其然,他的心理暗示起了效果。
就见原本昏暗的屋子又点上了一盏微灯,一位戴着面具的人偷偷摸摸走了出来,时不时还四处观望几番。
一路上避开了巡夜的侍卫,看着目的就是城府中的那处水潭。
公孙祉伸手出来试了试,这风还是有些冷的,潭中水相必也是冰冷刺骨,他随即唤侍卫去烧水准备,走时便顺手拿了一盏还没点的灯和火折子。
夜里黑,加上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刘沅还真的没有现有人跟着。
刘沅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她自己是闻不出什么气味的,只是想到今日公孙祉那副模样,只是皱了皱眉。
她自己也有些闹心。
公孙祉与她记忆中的那位实在是太像了,她总会不由得地去在意他的想法。
实在是看不起自己啊。
在那个世界里就是畏畏缩缩地跟在秦鹤城屁股后边什么都不敢做,明说是她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也没想秦鹤城要有什么回应,喜欢他只是她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心底还是会有些期望的。
她总会在暗地里注视着他从不敢在他面前如此,许是遇到了一个与他太过相似的人了,她有些恍惚魔怔了。
寻了处隐蔽的位置,她先是伸手试了试水,确实冰冷,不过她还能忍受得住,以前可没少过在冬天洗冷水澡,也因此体质上来了不少。
她将佩剑先解了下来,而后是外衫,起初还是有些冷的,只不过适应了一会儿也就那样了。
她毕竟还是个姑娘家,平日里是有很多事情不方便的,毕竟女人与男人的身体结构还是有些不同的。
刘沅也是听了人汇报公孙祉已歇息了才敢出来。
因着天色暗,公孙祉也看得有些模糊,又怕她就是女子不敢细看,只是远远瞧着,他心想着左将军解下面具了就行,谁知这人衣服都要解完了也还没要准备解下面具的意思。
其实还是能看清不少的,公孙祉顿感自己就是个禽兽。
见着她将身上最后一件外衣解了下来,公孙祉还是将眼睛给蒙上了,又想着还没确认左将军到底是如何,他又撑开了一条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