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渗进木板里将木板浸湿了而后便顺着流到刘沅手边,黏黏糊糊的。
“大哥,你说大将军要这些奴隶干什么?伙夫那块差不多满了,我还以为不用抓人了。”
“大将军看不得脏,营中日常屎尿都得有人清理,马匹得有人刷,锅碗瓢盆也等人洗,还得再找些人呢。”
“他不是也是奴隶出身,还看不得脏,说出来有谁信,就是事多。”
“你也就在这说说了。”
“也不得不佩服他一路爬到了大将军这个职位,确实是厉害。”
……
听着几人的抱怨,刘沅也是摇了摇头,方才被打的那人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伸了手去戳她,见她又一动不动的,便退了两下苟在角落处缩紧了身子。
途中好似被强行灌了什么真的昏了过去,醒来后便被丢在雪里,一同的还有七八个人,看着有个人在拿钱,他们应该是被卖来的。
手上上了镣铐,她行动也不太方便,只得蠕动两下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却惹得一旁看守的人注意,恰好是那个叫老陈的,正是针对她的。
“哟,醒得还挺早。”
他一出声,许多人便看了过来。
“确实,那么多人了还是第一次见醒那么早的,老陈,你掺药掺少了?”
“没有啊,你看和他一起喝的那个现在不也还昏着吗?”
再说就要被特别对待了,刘沅赶忙问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老陈走过来拿刀挑起她的胳膊,而后见她瑟瑟抖的模样才找回些面子,嘻嘻笑着,那一笑他嘴角的伤疤便裂开了,牙齿看得一清二楚,连上脸上肉,看得让人有些犯恶心,他将刀收了回去,不屑道:
“你问的不是废话吗?还说你是新到这边来的?”
刘沅配合着往后缩了缩,皱着眉头摇头又点头,而后才怯怯说道:
“你们是黎军?”
“知道还问!”
那老陈说着又给了她一脚,刘沅倒觉得自己倒霉,怎么偏偏就撞上他了,这人是真的有病。
见她一直忍着,那人倒又来了兴趣,拔刀用刀背挑起她的下巴,刘沅这男人的妆容就是像被火烧了一样的,加上之前糊上泥和笼子里的血,如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那个老陈兴许是在她身上找到了些自尊才一直抓着她不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