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双方都有不可避免存在伤亡。
公孙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做。
突然有名士兵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刘沅身后,刘沅一直关注着周围情况,她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人,要防身后的刀,可转身间舒连武的枪便刺了来,她压着神经应对,手上长枪一下子刺穿身后那人的肩,而后迅拔出腰间的剑,一剑便将舒连武的枪斩成两段,可不防一支箭射了过来,射穿她右肩的盔甲深深地刺进她的血肉当中。
这支从后背射穿到前胸的箭是公孙祉射来的,还未等他们说什么,萧衔反射一箭划过她的脸射穿了她的头盔,因着惯性那头盔飞落在地出一声巨响。
舒连武还想用断枪回击刘沅,他躲过了萧衔射来的箭,却不料刘沅还能反击,她抽回长枪,转身一招回马枪,一枪贯穿了他的喉咙,离得近了又身受重伤,躲避不及,血一片片喷到她身上,奋力作战的双方士兵都被她这副模样吓得一动不敢动。
刘沅封穴止血后抬头看向城墙之上的公孙玥。
好似深渊凝视过来的一双眼睛,寒冷,阴暗,同时又极其疯狂。
直到萧衔跑了上来察看刘沅的伤势挡住了那双眼睛,她才勉强移动自己的身体,猛吸了口气,见着伏在马背上毫无生气的舒连武,老将军死得如此凄惨是她想不到的,她以为舒连武至少能制衡一下刘沅,谁知这一切如此突然。
萧衔端坐一旁冷眼看着被捆得严实偷袭刘沅的人,看着那副熟悉的面孔,他的目光又冷了几分,似锋利的刀子,每看一眼便是在他身上剜了一刀。
“堂堂凌王竟扮作士兵在背后小动作。”
公孙礼浑身是血,被刘沅刺穿的肩没有得到任何医治,他的衣裳已经被血给浸透,加之寒风一吹,整个人就直哆嗦。
萧衔在营中时大小事务都有刘沅处理,他悠闲地度过了五年,营中所有人都认为他和蔼可亲,他也乐意让旁人这样觉得。
如今倒是忍不住性子将他原本的爪牙露了出来,不仅旁人不习惯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陌生。
他并不是被刘沅护在笼子里的雀鸟,他的野心比他表露出来的还要多,甚至他这些年的武功也比刘沅所知道的要更加精湛一些。
之所以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大抵是因为对刘沅放心,所以他没必要如此凶恶让所有人都害怕,亦或者他想在人们心中以翩翩君子的形象登上皇位。
能隐藏自己的本质,何乐不为呢。
见着刘沅的帐子被许多人围着,他们都在意她的伤势。
虽说她并非神人也不是天下第一,可这个伤本该可以不受的。
萧衔面上不禁露出狠厉,他猛地揭开帐子而后取了一支箭,待快步走到公孙礼身旁时便现他咬紧了牙关而后手上握紧了箭狠狠插进公孙礼被刘沅刺穿的那处。
又觉得不解气,猛一踢那箭,因嘴里塞了东西不出半点声音,不过,见他手上颈间青筋暴起,整个人疼得大汗如珠,萧衔这才勉强松手。
公孙礼趴在地上,萧衔拿开他嘴里的布质问他为何扮作士兵模样。早些时候听说公孙礼已失踪,谁都没想到他就在营里,看来他们的队伍里混杂着公孙礼的余党没有肃清。
“本想杀了那女人找公孙祉将功抵过的,谁知她如此警觉,军中的箭都设有倒钩,想必她现在可比我痛多了吧。”
瞧见萧衔沉下来的表情,公孙礼笑意更甚,对于他这样的人不能来软的,不然他便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萧衔抬脚去踩他肩上那支箭,虽说刘沅对他的枪伤比箭身要宽许多,但是拿根木棒在伤口里搅也是十分难受的,萧衔同时将他的嘴塞上东西以免这些动静吵着刘沅。
他面无表情从缝隙中看对面帐子的状况,突然符月伶揭帐进来,手抓着射穿刘沅肩膀的那支箭,又着着公孙礼肩上已经插着一支箭了,她看向萧衔眼中有些诧异,而后也从箭壶里取了支箭对准他肩上猛插。
如今他肩上有两个洞了,着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符月伶越看越不顺眼,抬起刀就想把他砍了,也幸亏刘沅随后也进了帐子她才放弃杀他的想法。
萧衔见着走在刘沅身后的6琤也是一脸冷漠的模样,其余的人也好不到哪去,若不是有刘沅在,怕是公孙礼得活活被箭插死。
关心刘沅的人可不少啊……
萧衔看着被所有人护在中间的刘沅,其实她比他们之中很多人都要强大,可她在他们眼中永远放在第一位的,事事都宠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