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解下身上缠着的一条长长的束胸白绫,公孙祉不禁面色一红,心跳也快了不少,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恍惚间目光又落到她腰间,如今已没了衣物遮着她腰的腰肢就算在黑夜里也能看得很清楚。白玉一般又纤细得很,腰上有道长长的痕迹,在那白色的肌肤下确是明显得很,应当就是腰上的伤,原来那伤是那么大一条吗……心脏似乎跳落了一拍,又有些难受了。
冬猎时她受了重伤,事后他也找过6琤,只不过他始终说得很模糊,导致他也不知道她的伤到底是怎样的,只不过看她那时苍白的模样,定然也是伤的不轻。
公孙祉握紧了拳头,势必要确认出左将军的身份,紧皱着眉头抬头去看,却见她面向这边要解她的面具,虽说是夜里,但是也能看出些什么的。他心里猛跳了好几下,那心跳声仿佛如打雷一般,他都怕左将军也能听见那声音,又不敢抬头,这也算是那么多年第一次如此失态了,着急忙慌一转身四下摸了摸,却是什么都摸不到。
心里直说自己是禽兽。
没听见下水的声音,应当是还在解衣服。
公孙祉突然脑子一抽,拿出袖子里的火折子便急急忙忙把灯给点上了。
视线里突然多了亮光,刘沅也是猛地一怔,捡起地上的衣服背着灯光的位置匆匆忙忙给穿上了,穿一半才现束胸来不及裹上她便低了低身子,尽量不让其显得太过明显。
公孙祉也一直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等着她将衣服穿上才打算走过去。
公孙祉出了出声,也是想探探她穿好了没有:“何人在此处?”
半晌听见了她的回话,声音有些喘,想必她也是着急忙慌的。
“我是左将军,你是何人?”
那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听见她的声音了公孙祉这才慢慢走了过去,提着那灯笼的手都还有些微微颤抖,目光也不敢乱瞥倒显得有些呆滞。
“原来是左将军,本宫还以为进了什么贼人,左将军深夜来此处是看水还是望月呢?”
公孙祉微微抬头,却见她湿了的头,水顺着脸颊滑下脖子,最后……他猛地摇了摇头,不过看着她背后藏着的露出一角的白绫,公孙祉还是不敢抬头了,只不过这样又不符合他的身份,只能咬咬牙抬头去看她。
面具已重新戴上了,只是那露出的半张脸看着竟有些红。
“将军可是在此洗浴?见将军湿了头。”
平日里见她都是挽的模样,如今见她头散落在肩上,再加上那摄人的面具,公孙祉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眼前这人在他眼中竟显得有些无力脆弱。
刘沅伸手将头甩到背后,低了低身子掩藏胸口,拿起地上的披肩披在身上也总是能将腰直起来了。
“殿下赶了两日的路还如此精力充沛,属下不过觉得自己实在是蓬头垢面想要整理一番。”
“将军何不遣人烧些热水?夜深水凉,怕是会生病的。”
“属下在西北多年早已习惯了。”
“皇姐命人为本宫一直烧着热水,本宫如今也用不了,倒不如将军去把热水接了,也不至于浪费了。”
灯光只照亮了他半张脸,可是刘沅从那半张脸中看到的是不可拒绝,她也是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殿下好意。”
说到公孙玥,她也好长时间不见了。
已经好久没有舒适得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