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被这样撞一下只觉得浑身仿佛要散架般的疼。
下意识地,他要去揪对方的衣领,给对方点颜色瞧瞧。但他才刚有所动作,便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顶在腰间。
那东西冰凉无比,触感坚硬。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在他数十年的警察生涯里,他对这种危险之物的感知自然不会迟钝。
——搞什么?一把刀子?在警局里?这家伙在警局用一把刀挟持一位警长?
一时间,数个念头涌上脑门,他有些不敢相信有人会疯到这种地步,于是不禁多看了眼前这年轻人一眼。
他看着对方抬头,然后,当那只丑陋无比的义眼出现在视线里时,老警长只觉得记忆里有什么东西“砰”
地一下爆开了。
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带着他说话也变的慌张又结巴,好半天只能憋出几个单词:
“你你你……居然是你?”
“原本还想着如果是其他警长或许我就客气一些,但一看见是你,我就没打算绕弯子了。”
“是我啊,我出狱了,格里芬警长。”
年轻人一边说道,一边单手脱帽行礼,没了帽子的遮掩,那只义眼更可怖了。而他另一只手依旧握在刀子上,顶在他腹部。
其实,即便不用手握住刀也没关系。这柄刀会自己悬浮在空中,并以风贯穿这老警长满是肥油的肚子。
饰非微笑。只不过笑容却让老警长讳莫如深。他似乎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只是一边摇头一边要向后退,但饰非步步紧逼。
“这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把你这疯子从监狱里放出来?你不是都被判了无期徒刑吗?”
“监狱?”
卢旺达听后疑惑地看向饰非。饰非并不在意。让匕以更隐蔽的姿势顶住对方后,他摇头道:
“我都分不清究竟是你脑子不好使,还是年纪大了,根本不记事,格里芬警长。”
“你作为一个警长难道就没听说吗?威尔顿监狱已经被毁了。”
被这样提醒,警长的意识似乎才从极度的恐惧中抽离一些。他反应过来,结巴着说道:
“我……我的确有听说这件事,但我明明也听说,那里的犯人都死在监狱里了……你怎么没死?你越狱的?也不对啊,那座监狱在海岛上,没人能越狱的。。。。。。”
警长越说越没底气,饰非见了,也是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道:
“我被保释了,我现在不是逃犯。格里芬警长。”
“无罪一身轻,这也意味着,我又可以做很多事。“冰凉的刀滑过脊梁。让老警长不禁一阵哆嗦。
熟悉的触感让有些东西从记忆中浮上来。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