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数了多少人,她应付他们耐心都快耗尽了。
贺妄把人揽过来,手法轻柔熟练地替她按摩了肩颈,“夫人辛苦了。下次不想理的都别理。”
“不理人?”
沈清芜半开玩笑似的问,“会不会太傲气了?”
“傲气怎么了?贺太太有傲气的资本。”
贺妄扫了一眼旁边桌的高层们,“今儿会场里的人你都得罪得起,不用顾及什么。”
沈清芜小幅度地拍了一下他的手,“你小声点。”
贺妄低笑了一下,虽然很听话地放轻了声音,但眉宇之间和语气里都透着张狂,“怕什么?他们都没我厉害。”
她轻啧一声,“你还骄傲上了。”
“当然,祖辈的奋斗就是为了能让他们的子孙有骄傲的资本。”
他不正经地挑了下眉,“你之前见过我母亲在宴会上打人吧?要是谁惹你了,你也能那么做。”
沈清芜回想起了那时候的场面,顿默了一瞬,“还是算了。”
“沈小芜,记得你之前下手也挺不留情面的。”
贺妄还记得两人还不是正常情侣关系的时候,某次晚上沈清芜来欲色接人,被圈子里某个不长眼的二世祖给口头侮辱了几句,她不仅反手给了他一耳光,还泼他一脸酒。
现在待人接物好像都有了几分顾虑。
她哑然失笑,“不一样。之前又不用管我的行为会不会给你树敌,自然全凭我的心意来。”
“怎么不一样?怎么现在就要考虑我了?”
贺妄明知故问,“具体说说。”
沈清芜选择无视他的提问。
他也不追问,只是用漆黑如墨的眸光注视着他,“沈老师,我在你心里那么没用吗?”
她不知道话题是怎么忽然转变到这里来的,诧异挑眉,“嗯?”
“我就那么不中用,让我的夫人因为种种考量委曲求全?”
贺妄眼尾上挑,眸底沉黑,“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