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嫦犹犹豫豫不敢接下,李嬅牵起林玉嫦的手,笑得亲和而又傻气,“糖好吃,笑得甜甜的,画师为你画的像才好看。”
将饴糖放在林玉嫦手中后,李嬅不着急起身,她歪着脑袋看那戴面具的男子,“你这画师画技如何?能画给嬅儿瞧瞧吗?”
叫木羽的男子与冷云空的穿衣风格十分相似,气质却全然不同。
冷云空一看便是风雅的谦谦君子,至于这木羽,说是画师,手上却有茧子,且他方才接住她时动作稳健,一看便知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再者,好端端他为何以银色面具遮盖面目?
他想遮住什么?伤疤吗?
若他只是画师,脸上为何会有疤痕?
若他是习武之人,又曾与人殊死打斗,林家其他人并不在场,林玉嫦之父为何放心让一个可能带来危险的人跟随在女儿身边?
戴面具的男子目光躲闪,李嬅越看他,他越是不自在,李嬅继而越怀疑。
即便他方才主动救她,也不能代表他不会是谁派来的刺客。
木羽今日格外沉默少言,连刚救下的公主殿下的问话都不答应,林玉嫦仰头疑惑地望了木羽一会儿,木羽一直闭着嘴,她代木羽答道:“回长公主殿下的话,木羽哥哥是教臣女画画的先生。木羽哥哥为人很好,臣女视他为兄长,他今日不是来为臣女画像,只是陪臣女游玩。”
“游玩游玩,这个园子又大又漂亮。”
“这里的花有别处的花没有的颜色,回去,臣女还要木羽哥哥教臣女画作画呢。”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李嬅与林玉嫦正说着话,江振拿着鸡毛毽子赶到池塘边。
江振走到李嬅身边,林月嫦与木羽退让一旁,江振将毽子放在地上,搀扶李嬅起身,“夫人,怎么蹲在这儿,可是何处受伤了?”
“木羽哥哥,他又是谁?”
林玉嫦这样的闺阁女儿不常出门,今日遇见的大多数人于她而言都是生面孔,她站在木羽身后,木羽的衣袍护住她的半边身子,她小声与木羽说话。
看着李嬅身旁那个一脸殷勤、俊俏而又不像是个正人君子的男人,木羽僵硬地摇头。
“能找个理由离开就好了,只想赏花,不想与不认得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