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之看着床上的人,“医生一会就到了。”
估计是有些热,时冕之的呼吸有些不稳,贺曦进卫生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温水出来前还要有一段凉水的缓冲,十指在流水下一刺激,贺曦的两又变得通红。
时砚之沉了脸色,只是话还没说出来就见贺曦走到床前弯腰,那动作,像是要给时冕之擦脸?
这预感一冒出来,时砚之就立马拦了她的动作,“不用。”
“???”
贺曦真是一头的雾水,看着握在自己腕上的指,“怎么了?”
指下的触感润滑细腻,带着凉水的冰冷,她的腕偏细,一只握上去还有不少的空余,即便不用再细感觉时砚之也知道这胳膊上压根没多少肉,尽是满满的骨感。
一秒,两秒……
大概是时砚之握的时间较长,琥珀般的瞳孔盯着那一处,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勾勒着一层淡淡的光影,眉目深沉冷峻又透着几分恰到温柔的极致。
贺曦嘴角的弧度慢慢僵下来,湿毛巾的水滴一声一声的“啪嗒”
落在洁净的地板上,腕上的温热和她刚经过凉水冲击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经过流动一层层加热,再上升到脸颊,微微烫又灼热。
她轻挣腕,低声提醒,“砚之哥。”
门铃声在此刻响起,时砚之彻底清醒,松了有些尴尬的偏过脸,“抱歉。”
从贺曦里接过毛巾,他说,“应该是医生过来了,这里我来,你去开一下门。”
贺曦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好。”
她转过身,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人盯着自己的腕,眸色渐深。
那细腻在指尖久久未散去,像是在心窝扩散,让一向淡定的时砚之失了分寸。
来的的确是家庭医生,确定时冕之没有什么大问题后,给他开了一些要胃的药后才离开。
贺曦送了人后就坐在客厅的沙上也没再进去,等到里面动静渐渐小下来的时候她看了眼时间起身敲门。
“砚之哥,我明天还有事,今天就先走了。”
时砚之拿起桌子上的表,“再过两小时就是新年了。”
贺曦没听清,“砚之哥,你说什么??”
她站在门口,包包已经背在了身上,神情专注。
“没事,”
时砚之轻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贺曦指指床上的人,小声道,“你留下来照顾冕之哥吧,我直接打个车回去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