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搞不好他就是吃定这点,才派人来刺杀的也有可能啊。”
槐尹也找了位子坐下。
“是有这种可能不错,但如果是他,来的便不会是几个喽啰。
一个大家之主,公然犯忌,这是不智。那么,他要做,必然要求做到一击必胜,永绝后患,不留下丁点蛛丝马迹。
因为,越是大家,越做的谨慎。”
素鹤接过拂清风递来的水,小口轻尝。
“薄水一杯,请。”
说着,拂清风端起杯子,敬给槐尹。
槐尹看着滴溜飞到眼前杯子,登时抬手接着,饮了一口:“多谢!”
停了下,又道:“说来说去,人都给你绕糊涂了。你就直说,是不是他干的?”
“不是。”
“噗……”
槐尹刚入口的水喷了,攥着袖子赶紧擦了擦,道:“家主的气息可做不得假啊?
你怎知他不是真的反其道而行?”
说不定,我们想的人家都想了,故意引着我们往岔路走。
“是做不得假,但不一定就是他做的。”
素鹤盘着杯子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将计就计。”
“你的意思,是要相信,把这账暂且记上百里家?”
槐尹挑眉,登时坐直了身体。
“嗯,当前形势。敌不动,我难动。敌动,我亦被动。”
“所以?”
“所以,既然有人指了方向,我们不妨顺着往下走。
我们动,对方自然也动。
他动的愈多,露出的马脚也会愈多。”
槐尹看着素鹤,一脸坏笑:“啧啧啧,看你老实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