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明军来了!”
之前和黄正如对话过的浪人,立马扔掉了手中的财物,脚趾紧紧扣着木屐,玩命的向海边跑去。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这般果断。
大部分人都死死抱住身上藏在怀中的财物,活像一个十月怀胎的孕妇,踉踉跄跄的缀在最后,眼睁睁看着距离被越拉越长。
“等等我!”
最后那人腰间挂了五六袋米,脖子上还挂了条粮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狠狠咬了咬牙,将粮食尽数扔在地上,转身拔刀怒喝道;“来啊!”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只要他能快砍死几个明军,剩下的士卒便会一哄而散。
虽然这次面对的是骑兵,但不这么做,只有死路一条。
搏一搏,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他话刚出口,就感觉胸口一股巨力传来,脚下一空,整个人腾飞而起,像个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
临死前,他只看见了一身华丽到极致的盔甲。
就连幕府将军都没有的盔甲
“他喊什么呢?”
刘邦将长枪换了只手,一边活动微麻的手腕,一边好奇的问向井源。
“微臣也不通倭语。”
井源尴尬一笑,接着担忧道;“陛下,咱们是不是等等后面的人?
您冲得太快了吧?”
“快?”
刘邦没好气道:“就一百多个无甲流民,莫非乃公还要等大军到齐再进攻么?”
“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少特娘的废话”
刘邦举起长枪,指着前方玩命逃窜的浪人,冷喝道:“给,乃公杀,一个不留!”
说罢,他第一个拍马冲了上去,一枪捅穿了名浪人的后心。
井源见状无奈叹了口气。
陛下怎么打起仗来比他还凶呢。
思虑间,他拔刀出鞘,怒吼道:“都跟紧了,随陛下冲锋!”
……
海岸边,一座高大的礁岩朝海面投去巨大的阴影
黄正如脚步匆匆,走到岩壁附近,借着家丁的火把四处张望了一番,接着便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岩缝。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依旧如此。
黄正如年事已高,路又难走,累的他气喘吁吁,身上崭新华贵的绸衣也被汗水浸透,变得脏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