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尿罐儿嘛,就讲个技巧,你自己扒倒的,怪谁”
我说
“不行,我就不信邪了,咱们仨再扒一次”
说着蒋大白话把推车往地上一扔,看着我们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你都输好好多次了,还有什么能输的吗?”
我骑在墙上悠当个腿问他
“我还有五块钱,输了买烟,吉庆,怎么样?”
“成交”
我跳了下来,拉了一下菜包子,让他快点下来,有这好事儿还不痛快点?
我们几个凑到一起,在地上堆了个小土堆,然后上面插了一个小棍,按照东北的老传统,几个人蹲着围成了一圈儿,每个人每次要扒一点土,扒多扒少无所谓,但是谁要是把棍儿弄倒了,就是输家,今天的活大头就谁来干。
五块大洋,肯定他掏。
几个当兵的就这样一点形象不讲,玩这种北方十几岁小孩儿玩的游戏,不知羞耻,没个正形。
我们几个采取手心手背的方式决出谁第一个出手,然后顺时针轮流来操作
菜包子第一个,这货绝对损,他一上来就扒掉了一大半的土,但是小木棍还依然在那里竖立着,他嘴里还阵阵有词“扒尿罐,扒尿罐,谁输谁尿炕”
我们也6续的念叨着这个咒语,然后每个人扒一次,越往后越小心翼翼。
甚至在念叨的时候,还要趁人不注意,多吹两口神风。
这东西极其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尤其是最后的时候,紧张程度和手抖的程度,绝对影响个人成绩。
蒋明全同志又输了,这次他赔掉了五块钱,买了一包吉庆烟。
我们几个美滋滋的每人分了几根,然后蹲在那个还没有垛好的墙根下,一边漫无边际的聊着各自回家的想法,一边美美的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慢慢的,其他的战友也凑了过来,围坐在一起,反正中午嘛,大家也没什么事,再说2o颗烟也够。
只是从另一边远远的看去,围墙的那边烟火缭绕,就像着火了一样
“不好了,不好了,妈妈着火了”
一个小孩子跑到了妈妈身边,指着我们吸烟的方向
“你看?那边好像着火了”
“怎么可能”
,女人不相信,伸过头来看看,一看果然浓烟四起,惊的告诉孩子“快,快去告诉解放军叔叔,有一家着火了,是不是墙根下的柴火堆着了”
小孩子跑的飞快,不多时就到了连部,连长正在写工作日记
“叔叔”
他怯生生的说
“哟,小鬼头,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