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光了所有攒下的津贴费买了一整条,分了一半,留了一半。
他贪婪的把烟放鼻子上闻了一闻,然后说了一声“真香”
,然后找个塑料缠了起来,就怕被雨浸湿了。
临分开,我们做了一个大拥抱,他像一只狗熊抱一个小姑娘一样,把我裹在怀里,然后深情的说“兄弟,保重”
我锤了他一拳,然后也说了一句“保重”
。
接着,继续找李八路。
找到他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布条,在系绑腿,见到我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我把东西给他,他不要,说让我自己留着,都什么时候了,多一份吃的,可能将来就多一个希望。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往他怀里塞,然后顺道把熊四海给的那箱火腿肠拆开一半,往他的挎包里放。
我告诉他,上去的时候,多想想牛小花,别老想着立功,不要命往上冲,悠着点。
熊四海那傻大个儿就是个运输材料,你不一样,关键时候多想想家里,孬种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他问我“你准备当孬种吗”
我白了一眼,回答说“我当然不,我是真爷们”
“那我就是娘们呗”
他气笑了,我俩在那瞎扯了几分钟,彼此相互的帮着对方整理着装,然后他问我“给家里去信儿没?”
“没有,你呢?”
“我也没”
李八路回答
“你没给牛小花留点啥啊”
我瞪大眼睛
“能留啥,遗书啊,我又不一定死”
他骂我咒他,然后又反问“于诺和周唯你留啦?”
“没”
我回答
“那不结了,咱俩都一样”
说完,我俩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然后相互望着对方
“朝天”
他深情的如此肉麻的叫我,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喊过,我下意识的打个机灵,然后鸡皮疙瘩掉一地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