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方旭仍旧很谨慎,见沈照曦走远了才继续说:“回禀谷主,从杭州到江陵,沿途有不少武林人士离奇死亡,似乎是死于云姑娘的剑下。有卫苑的人,谢璞院的人,查证之下都是派去追杀西夏贵族没藏歧的主力。”
“没藏岐?”
这不是第一次蒋术奇听说这个名字,夏和越曾经信誓旦旦地指证云漠光与没藏岐私下会面,是西夏奸细。
“没错,此人正是西夏权臣没藏讹庞的长子。”
“漠光绝不是奸细,我相信她不会骗我。但她为何会结识没藏歧,难道……”
蒋术奇忽然想到最差的一种可能,莫非漠光逃的是没藏歧的婚?若真是如此,漠光的真实身份又会是什么?
“请谷主明示。”
方旭诚心求解。
“离开云杉居后,漠光得知没藏岐处于危险之中,一路护送他到了江陵。照这个情形,没藏岐在何处,漠光便在何处。即刻通知观星、观月前往兴庆等候,顺便调查一下没藏歧的亲事。”
“属下这就去办。”
方旭刚迈两步,回头道:“谷主,云姑娘不告诉谷主,可能是一片苦心。武林争斗她从来没放在眼里,可若是民族仇恨,她从始至终都不愿牵连到梧桐谷。可见,她对梧桐谷有情。”
蒋术奇恰巧沐浴在斜照的阳光里,宽慰道:“去吧,我知道的。”
实则内心落寞万分,就算云漠光真的为自己着想,这种被拒之千里的滋味苦涩极了。
方旭刚走,一名墨绿衣衫的男子面色肃静呈上来一封书函,上面的火漆印是一枝梅花,证明了此信自谢璞院来。
蒋术奇拆信来看,原来是谢京瞻邀请他去昭明台见证谢璞院对柳白樱的制裁。
不难猜想,此信虽出自于谢璞院,但极可能是孟松承的主意。没有人比孟松承更了解蒋术奇想帮云漠光洗清罪名的迫切愿望,所以自收到书函这一刻起,蒋术奇唯有心甘情愿前往。
“卢二哥,答复谢璞院,我会去的。”
“谷主,这是谢璞院设置抓捕薛荻的陷阱,实则根本无须理会。”
卢箫冷眼旁观,很是清醒。
“我懂。无论去与不去,都非常棘手。”
“谷主,何不直接回绝呢?”
“我担心漠光会出现在现场,受柳白樱的连累成为众矢之的。”
卢箫黯然,“谷主,云姑娘就如一阵风,风是不会停留的,一旦选择停留,风将不复存在。您对她的感情势必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