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姜暗自想,他若说不必,定是因为暗中调查过了。
“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
“似乎是郭庄主的夫人生了病,将不久于世间。那天他本在池座买醉,意外得知我与他的夫人竟是同乡,便来照顾我的生意。”
“你是哪里人?”
“抚州,孟公子听说过这个地方吧?”
夷姜的目光微微收紧。
孟松承果然皱了皱眉,“郭夫人是抚州人?我怎么记得她是清溪本地人。”
夷姜解释道:“郭庄主说,岳父家在抚州,郭夫人少时在抚州长大,后来才回到清溪。”
“哦,原来如此。”
看似孟松承不再纠结“抚州”
两字,但事关“抚州”
,他不得不留一份心思。
“孟公子,不想听我弹个曲?若是仅是陪着聊天,妈妈会怪罪我的。”
夷姜眼波流转,似湖光潋滟。
“夷姜姑娘请便。”
孟松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夷姜坐到琴案后,微微整了下华丽的衣衫,让丽质的锁骨、起伏的胸脯更为鲜明。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孟松承,弹奏出玲珑醉人的乐曲,“孟公子,喜欢吗?”
孟松承不吝惜显露出欣赏的神情,“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你认识柳白樱吗?”
柳白樱的名字像一股风,将夷姜的表情吹皱,令乐曲的音符稍有停顿。她的目光渐渐变紧,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斟字酌句道:“我,并不认识她。”
“这是明晚压轴登场的舞姬,是夷姜姑娘花魁之路的劲敌,难道真的没听说过她?”
“是听过这个名字,但没见过。初来乍到,口出狂言,我不认为她有这个能耐。孟公子,为何要打听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