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快些起来。”
言舟依言坐起身,懒懒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白色长睡得乱乱的,甚至尾微微翘起。
在白泽眼里就是小小一只雪团,还是睡眼惺忪的雪团。
白泽以为他又要倒头睡回去时,言舟果断掀起被子下床了。
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言舟刚要开门,门外又传来斯越的声音:
“大人,下面有几位客人,说要见您。”
“嗯,知道了。”
白泽淡淡应下。
“嗯?这个时间见你,不会是什么仇家吧?”
“不能盼点好的?比如为师在外顺手救下的人,途经此处听说为师在这专程来表达一下感谢之情?”
言舟颇无语的看了一会儿白泽,刚伸手要开门,白泽又开口:
“要不要试试新衣裳?”
“嗯?”
言舟不解。
“先前让制衣阁制的,不知会不会太大。”
白泽悠悠坐起身,歪着头浅笑看着言舟。
“那就,试试吧。”
“……”
言舟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眼白泽身上的,不知怎的,感觉越看越像。
低头理了理衣摆,又抚了抚衣袖。不得不承认,白泽的眼光挺不错,衣袍上的杏叶饰纹多却不乱,总是落在恰到好处的位置。
“下去吧,去见见那位‘故人’,为师刚刚掐指一算,或许还与乖徒有关。”
白泽和言舟下去时,学子们都已经到齐了,而在和斯越说话的正是阙云昭和阙大人。
阙云昭一身薄红色的衣袍,衣摆处以白线绣数只小兔,浅金色宫绦束腰,侧挂玉质禁步。
与那时言舟所见的狼狈模样大不相同。
倒也是,他本便是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