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我帮你抱上床?”
龚沟的冷笑话一般人听不懂。
丰修修不是一般人,他是龚沟的朋友。
过命的朋友。
他自然是懂龚沟的意思,于是他一瘸一拐地一个人走进了厨房。
厨房的冷藏柜里只放了一瓶酒和三个空瓶子。
瓶子都是透明如镜。
丰修修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的酒,于是他把唯一装了酒的酒瓶取了出来。
顺便从橱柜里翻出了一个干净的瓷碗。
丰修修本想拿酒杯的。
喝酒一般是用酒杯的,不会真的有人是对瓶吹的吧。
可是不知为何,丰修修的手指在触摸到酒杯的一瞬间,他的眼皮就开始疯狂地敲锣打鼓,仿佛世界末日了一般。
于是,丰修修只得从旁边找盛酒的东西。
真男人都是用碗喝酒。
这才能喝出喝酒的真谛。
无他,唯死而已。
丰修修不怕死。
死亡不过是一场闹剧的落幕。
而很多人却还想着将乱七八糟的剧情继续表演下去。
丰修修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已经很乱七八糟了。
“咣”
碗从丰修修无力的手掌中滑落,出悦耳的清鸣。
丰修修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他的腹部在翻江倒海,思绪却意外的流畅。
毒里有酒。
丰修修对于这个意外的现并不感到意外。
他甚至还觉得合情合理。
龚沟总是要准备酒的。
好酒是给他愿意上的女人的,毒酒是给他不愿意上的女人的。
可是,丰修修是个男人。
他本不该喝酒。
至少不该喝龚沟家的酒。
丰修修知道了这一点,还不算太迟。
因为吴元从龚沟家的卧室跑了出来,扔给了丰修修一颗蓝色小药丸。
躺在地上的丰修修二话不说,直接把药丸砸在了吴元的脸上。
药是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