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隻獅子的不同階段,在同一個舞台相遇。
成年的獅子會送別年幼的自己,然後獨自踏上征途。
構思是這樣,何烯年把三場表演的骨架已經搭好,剩下的就是往裡面填充血肉。
在去北京之前,他一直猶豫要不要重設計其他套路和主題,因為他在豐年獅館找不到另外兩個能完全讓他放心的師弟上高樁。
或許他們能上,只是要達到何烯年的標準和要求是遠遠不夠的。
昨天晚上自己對許騁說的等一等,何烯年坐飛機的時候終於知道自己想讓許騁等什麼了。
他希望許騁能等到自己能夠變得更好一點,好到能配得上許騁的喜歡,哪怕一時半會趕不上許騁的高度,至少這一刻他想要對得起許騁的信任。
是許騁連夜趕回南城跟他說他值得,那時候他的愧疚多於感動,但是現在,他想讓許騁口中的值得成真,他不想許騁的選擇變成感情用事的一場笑話。
這並不是沒可能的事情,何烯年知道自己能做到,他只是需要一點幫助。
所以他一回來就找了何堅。
「前面兩場表演我和李瑜都能完成,但是最後一場,我需要兩頭獅子,我們想了很久,我在豐年獅館找不到另外兩個能上高樁的人了。」
何烯年一字一句地說:「爸,我只能找你了,我需要你幫我再找兩個人,最後那個月和我們一起上樁表演。」
何堅聽他說完了三場表演的主題,這麼多年來終於久違地覺得自己兒子並非爛泥。
這幾場表演,無論單拎出來看還是把表演串起來看觀賞性都不錯,是一個很好的思路,當然,前提是表演好了。
如果像上一次比賽那樣完全沒有神態表演,那還是失敗。
「你說的許總,是上次來探病的那個年輕人嗎?」何堅突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問了一句。
第31章如果你愛他
「你說的許總,是上次來探病的那個年輕人嗎?」
何堅問完,何烯年幾乎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他險些以為自己露餡了,但轉念一想,許騁和何堅就見過那麼一次,除非何堅會讀心術,否則怎麼也不可能看出來他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