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缘隙来,晨溜承檐滴。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
士兵们冲进灵堂,潘樾挥剑砍杀,像个疯子。
“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
潘樾饮酒低吟,直至被剑尖刺进胸膛,鲜血汩汩而流。他躺在地上,望着杨采薇的灵位渐渐模糊,全世界陷入黑暗。
*
两个月后,潘樾头戴斗笠,来到禾阳码头。
几艘船只停泊在岸边,潘樾对船夫低声道:“生死坊。”
“好嘞。”
船夫接过银子,解开缆绳,撑船而行。
潘樾站在船头,脚下碧波荡漾,殊不知岸边暗处,一个黑影在冷眼窥视。
黄昏时分,眼线回到山间别墅,禀告情报。
“主人。”
坐在轮椅上的神秘人正在哑仆服侍下喝药,房间里光线昏暗,只看得到他在窗边幽光下的黑影。
“潘樾已查到金六郎,现在去了生死坊。”
神秘人冷冷一笑。
“初生牛犊,让他像十年前的杨济安一样,把命留在禾阳吧。”
“是,我这就去安排。”
眼线行礼准备退下,神秘人突然说:“等等。”
“谨慎些,潘樾身份特殊,他既然去了生死坊,与其亲自动手,不如借刀杀人。”
“明白。”
天色渐暗,潘樾乘船荡波而行。前方喧哗声渐渐清晰,两岸悬崖遍布灯笼,灯火辉煌,热闹喧天。
船靠岸,只见一个几十丈高的双面魔头雕塑,一面代表生,一面代表死,而入口是魔头的嘴,看起来既诡异危险又充满诱惑。
潘樾抬头仰望,走了进去。
这生死坊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高楼,灯火通明,一层是赌场,高层是客房。高楼楼顶是一个尖塔,尖塔冒出滚滚白烟直冲天际,也不知在烧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