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女坠楼时,房内无人……验尸无毒,亦无人为外伤……新房无失盗,无破坏之迹象,唯尸体旁有水渍,不知何处而来。”
水渍?尸体旁为什么会有水渍?
这时床上出响动,杨采薇赶紧看去,只见潘樾翻了个身。
杨采薇怕他醒来,把卷宗放回匣子,重新锁好,又轻手轻脚来到潘樾身边,把钥匙放回原处。
“大人,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啊。”
杨采薇快步离开,床上的潘樾却无声无息睁开眼睛。冷冷看着杨采薇的背影。
他十分清醒,毫无醉意,方才一切都是伪装。
*
次日清晨,杨采薇漫不经心修剪着一盆雏菊,还在思索坠楼案。
房内的灯火灭了一次,在重新点亮蜡烛之前,潘樾应该打晕了上官芷,利用了什么机关,让上官芷延时坠楼,好制造不在场证据。为什么尸体边会有一滩水?
难道……
画面在杨采薇脑海中浮现:新婚之夜,潘樾打晕上官芷,将一块冰柱插在窗缝,将上官芷衣襟绑在冰柱上。
潘樾离去,冰柱渐渐融化,上官芷因此坠楼……
如果上官芷在坠楼之前就被打晕,她身上肯定有外伤。时隔一个月,上官芷的尸体可能已经腐烂,但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可潘樾会把上官芷葬在哪儿呢?
突然,凌儿的声音传来:“小姐,潘公子约你外出!”
“什么?”
凌儿笑容灿烂:“小姐这么久以来的付出,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杨采薇感到不妙,思索着应对之策。
一个时辰后。
马车摇摇晃晃在街道上行着,潘樾一身玄色长袍,与杨采薇对面而坐,笑容莫测地看着她。
“听说昨晚是你送我回房的?”
“是啊,没想到那酒后劲儿那么大,连阿泽都醉倒了。”
“倒是没想到你酒量最好,我记得你也喝了不少啊。”
“可能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吧。”
潘樾一笑:“我怎么恍惚记得,你好像对我……”
杨采薇心虚,急忙打断:“我什么都没做。”
潘樾偏偏头,露出脖子上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