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腾善白涣不在家中,是以腾谦的满月酒皆由包俞蓉一人操办。谁料白涣之女白承璋感染风寒,常言轮流看诊无暇他事。包俞蓉无人可用,只得令包家兄弟来山相助。
因见山中日日忙碌,秦佑臻却独得清净,每日看书写字外,只同落儿玩耍,明叶天笑道:“个个忙的晕头转向,你却闲的慌。”
秦佑臻笑道:“我哪里慌了?这也是没办法,你见过哪个太祖替曾孙张罗满月酒的?”
明叶天望着女儿,不由得轻叹出声。秦佑臻知她所想,劝慰道:“姐姐不必颓丧,落儿有全心全意爱护她的妈妈已是足够。”
明叶天被说中心事,心中酸楚,眼泪涌出,掩面道:“想不到我同孩子在他眼中,竟敌不过一本图册。”
说到这里,不解道:“臻儿,你同姐姐说实话,到底那图册是何等宝物,引得辽人和内廷都要来夺?”
秦佑臻道:“师父说,这本图册上记载了各类兵器的锻造之法。当日蒲悦真人死因成迷,图册也随之消失。”
说到这里,想起方丈大师在洛阳谈及赤空掌一事,便问道:“姐姐可曾见过甄刚习武?不知剑法如何,掌法又如何?”
明叶天拭泪道:“与人动手倒也见过。若说亲见习武,却不曾有过。”
秦佑臻若有所思,岔开话题道:“姐姐这么多年一直未能有出,皆因顽疾时常作,不知近来如何?”
明叶天恍然笑道:“你不提,我倒忘了。自打有了落儿,便再未作,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秦佑臻道:“我们学医的,自然好奇。姐姐不妨从头说给我听,日后若遇此病症者,也好参详诊治。”
明叶天脸上一红,低头道:“只许借鉴,不可向人说去。”
秦佑臻笑道:“我疯了,向人说这些。”
明叶天道:“怎么没有?我见你那本子上明明白白写着:病人名姓,生辰年龄,何时得病,如何诊治如何用药,清清楚楚,再无不详尽的。”
秦佑臻一时语塞,笑道:“好,答应你不写也不说,只用来参考便是。”
明叶天想了一回,点头道:“说起这病症,还要从十年前那次洛阳探亲讲起。”
明叶天一面回想一面叙说,忽见言崇抱着个皮球走来,忙起身相迎,笑道:“四弟,吃过饭了么?”
言崇笑道:“正是为了这个。大嫂娘家送了不少土产鲜货,晚间在定心斋宴客,特请夫人和落儿一起吃饭呢。”
秦佑臻走出来道:“你带落儿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