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臻道:“这么说来,今天这些人马都是董大人派来的?”
冯二中哼了一声,冷笑道:“他倒是想,只怕没这个命。”
秦佑臻道:“你连董大人也杀了?”
冯二中点点头,怒道:“子不教父之过,他罪该万死。”
见秦佑臻默然不语,冯二中道:“小师叔,难道师侄做错了?”
秦佑臻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为何早先遇到的官差似乎并不希望你被抓。”
冯二中噢了一声,叹道:“听闻师父祖上也曾为官,且勤政清廉爱民如子,深得乡邻敬仰,想是旧情难忘,不愿落井下石。”
秦佑臻看着冯二中,笑道:“或许如此,又或许是冯女侠盛怒之下将董大人的万贯家财散尽,大家心中感激,是以才暗中相助。”
冯二中面现忸怩之色,不解道:“这个,小师叔是怎么知道的?”
秦佑臻一笑,取出干粮,柔声道:“打架很累人的,快吃点吧。”
冯二中打开来看,却是自己喜欢的藕粉糕,眼圈一红,滴下泪来。
秦佑臻道:“世间最磨人的,便是这个‘情’字,你若心结难解,纵然躲去天边也枉然。峨眉是你的家,你一刻不回,他们一刻不能安生,想来你也不愿姐妹们如此牵挂。”
见冯二中默不作声,只低头吃着糕饼,秦佑臻递上水壶,轻声续道:“何去何从我都会尊你意愿绝不勉强,只是,日后万不可再莽撞动手,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冯二中忙道:“谨遵小师叔教训。”
秦佑臻叹道:“眼下虽有单青执掌峨眉,可你身为悲天师太徒,迟早要承继掌门衣钵,”
听到这里,冯二中哭道:“师侄,师侄有辱师门,难肩重托,还望小师叔另寻贤能,不要,不要再,”
话说至此,已是哽咽难言。
秦佑臻见人如此,心中一阵难过,拉她道:“休要胡说。”
说到这里想起一事,正色道:“今次洛阳大会,我听得峨眉众弟子已开始修炼峨眉绝学。你虽不在列,可终究是峨眉的人,绝不可等闲视之。”
冯二中听闻面露喜色,擦泪道:“师侄愚钝,且修为尚浅,只怕一时间难以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