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那人怒道:“胡说。”
另一人叹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既然崽子已死,传位密函便再难见天日,也算了了大事,何苦非要同弥蓝山结仇?”
秦佑臻听的一颗心砰砰乱跳,忽觉脖颈一痛,原来是火把上的油脂滴落点燃草苫。好在她有卦衣护体,加之湿草难烧,火苗很快熄灭。
过了一会儿,先时那人哼了一声,咬牙恨道:“弥蓝山自打盖源接掌以来,何曾将我丐帮放在眼里?都怪慎游春胆小怕事,如今竟逞的一个小丫头也来要咱们的强。今次不能嫁祸小贱人,置弥蓝山于死地,实在可惜,可惜啊!”
另一人不禁长叹一声,恨道:“寻不到玉牌,只怕帮中有人不服。”
说着朝门里丢入一根火把,喝道:“院舍所有,寸草不留。”
秦佑臻就在他脚边不足二尺远,听得柴草哔哔啪啪烧起来,心内苦道:“我可不要被活活烧死。”
想到这里便要起身。
忽听得一阵熟悉哨声响起,有人轻声道:“是峨眉的切口。”
放火之人道:“离开,省得节外生枝。”
说完将火把尽数丢入房内,顷刻间消失在夜色中。
秦佑臻翻身跑去井池舀水灭火,忽听身后有人惊喜道:“小师叔?真的是小师叔。”
秦佑臻乍见峨眉弟子白仪如,心中虽喜,却也顾不上招呼,急道:“是我是我,快来救人。”
白仪如跃下马背,飞奔入内将应天来抢离火海。
才将人放下,听见季赛珠难掩喜悦道:“真是小师叔?雅师姐,快来啊。”
见白仪如抬水救火,秦佑臻阻道:“不用管它,快离开这里。”
四人不及相见,忙逃离火场,奔出好远,才在一片石滩停下。白仪如勒缰下马,抱下浑身黢黑的应天来,忽然怔道:“小师叔,这孩子已经,已经,”
季赛珠乌布雅围上来,伸手一探,轻声道:“人已经死啦。”
秦佑臻牙齿咬住嘴唇,半晌才慢慢点头,哽咽道:“替他清理伤口,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好好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