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允大口喘息,忍痛急道:“关寻他,他?”
秦佑臻才要说话,见来路白影一闪,两只犼儿飘然而至,抬手指道:“正好,你睡里梦里想念的人回来啦。”
稍顷,一队人马缓缓行来,为之人衣衫破损头脸肿胀,正是关寻。远远望见邹允,惊喜之下跌跌撞撞抢步扑上,话未出口,两人竟抱头痛哭。
秦佑臻蹲在地上拨弄柴草,等了半晌,忍不住轻嗽一声。关寻回头看见,忙翻身跪倒道:“都是我的错,求大公子看大哥面上不要怪罪邹允,”
秦佑臻摆手低声道:“你一个大将军嚎什么?”
说着看向所剩无几的人马,从犼儿脖颈解下腰牌递还道:“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邹关面面相觑,拭泪道:“大公子,莫不是气糊涂了?”
秦佑臻望向湖面,怔怔点头道:“是有点糊涂。”
说着见两人呆呆望着自己,叹道:“不过还好。”
关寻见邹允遍体鳞伤,肩头犹有鲜血泵出,忙扯下内袍衣襟替他重新包扎,气恨道:“好狠的岳老贼。”
秦佑臻道:“不要乱骂,这处是我打伤的。”
关寻惊道:“公子打的?这,又是为什么?”
秦佑臻不答,望湖出神道:“歇着吧,有话天亮再说。”
诸人早已疲累不堪,皆各自寻处睡下。秦佑臻背靠犼儿闭目养神,一会儿想到常湛,一会儿想到言崇周义,又想到今日一战险些葬送邹允性命,竟一刻不得安稳。
正自烦躁,瞥见犼儿雪白茸毛上殷红点点,伸手一捻,奇特的清香扑鼻而来,又见犼儿舔舐前爪,扒开看时,但见血迹犹存,心惊道:“你受伤了?”
犼儿忽然立起头脸,呜呜低吼。
秦佑臻轻抚安慰道:“不怕不怕。”
想到万灵大法有云:伤灵尊犼儿者,难逃九日之殇,心中好奇道:“会是谁呢?”
如此思来想去,直到天将大亮才勉强打了个盹儿。
清早醒来,关寻举着肉串道:“大公子先吃。”
秦佑臻一脸嫌弃,躲开道:“谢了,将军自己慢用。”
说话起身去看邹允伤情。
邹允急道:“大公子,咱们几时去捉岳百农?”
秦佑臻道:“要看焦将军何时来到。”